沉香干脆扔了筷子,一双小手直接抱住烧鸡,板着小脸儿,一脸郑重的对国公爷道:、“奴婢一定吃完。”不然,国公爷嫌弃她差事儿干的不利索怎么办?
说罢,沉香转过脑袋,目光沉沉的盯着手里正朝着她耀武扬威的鸡屁股,忽的小嘴一张,“嗷呜——”一口便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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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半夜时分,沈敬重倚在窗边儿,看着底下院落里腆着肚子,绕圈儿溜达的小丫头,低声闷笑出声。、早在晚饭时候,看着小丫头把整只鸡儿吃下肚,跟完成什么任务似的,他就觉得好笑的不行。
那么点儿小人儿,小半桌的菜都是扫下肚,也是够为难的了。
看看,这会儿肚子不舒服,睡都睡不着了吧!
这小丫头,真是憨实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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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实在撑的难受。
尝过饿肚子的滋味儿,可这吃的顶到嗓子眼儿的感觉,也着实不好受啊!
溜达了半夜,好容易肚子不是那么撑了。
外头天色已是有些泛白,沉香扬起脑袋看了看,转身慢腾腾的往二楼走。、、瞧着好似还有两个时辰才到寅时,好赖她还能眯一会儿。、不然,白日里,马车里颠儿着,可要难受死了。
第二日,一大早,沉香依着往日时辰起床洗嗽妥当,便快步赶到国公爷房门外头。
到那儿一看,哎呦……张着血盆大口打着哈欠的,可不就是秦东那厮。
脚步更快了些,沉香走上前,轻声问道:
“有什么我能做的?”
哈欠打到一半的秦东,看着徒然出现在眼前的沉香,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往沉香肚子那儿瞄,昨儿那场景,可实在是吓着他了。
脑袋压根儿没听见沉香问的什么,秦东只吊斜着眼,不怀好意的道:“丫头,昨儿——撑到没有啊?”
苍天为证,他可是见了那丫头连着打了八个嗝,还不带间歇的呢!
沉香又想翻白眼儿了,看吧,看吧!
就说他不是个男人,哪个男人能这么八卦啊?
沉香一点儿不乐意看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只眼睛垂着看着地面,硬巴巴的又重复了句,“有什么我能做的?”
陶侃人家,却被无视,秦东一头热,也就闹腾不起来了,只得嘟囔一句,“你这丫头,忒的没趣儿!”,接着沉香的话道:“也没什么,国公爷不好人近身伺候,平日里早上打水,送上毛巾便是。只是在家里,却是将第二日国公爷要穿的衣裳配饰准备妥当,国公爷对吃的倒是不挑剔,什么都行,可量得上足了。国公爷平日里每日都要练武,再加上公事繁忙,这饭量确实不小,肉食一定得有,光是那些个清汤寡水的,可是填不饱肚子,不过,在外头,就不这么讲究了,有时候露宿荒郊野外,有口热乎的就不错了……”
忽的,门内传来响动,秦东立马停了话头,敲门得了国公爷吩咐,推开房门,连同沉香一块儿,伺候着国公爷梳洗,简单的早饭过后,一行人便启程。
第10章 出发
车队越往西北走,景色越发苍凉。
郁郁葱葱的树木见得越来越少,荒滩戈壁却是时不时的看见一些。
沉香坐在车辕上,隔着纱帽的大眼睛,神采奕奕的缓释周遭的景色。
此时离开国公府已有月余,空气里多了些闷热,直直射下来的日头晒得人皮肤都有些发疼。
幸好国公府的马车足够大,外头日头却是照不到车上人身上。
不过,马车四周骑马随行的护卫们却是没有这般好运,沉香转头抬高视线,侍卫们俱都一身衣裳将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越是温度闷热,越是不敢□□皮肤……
“……你不懂了吧!西北的日头毒辣的很,哪怕是壮实的汉子,也不好日日晒在日光底下,不然虽没什么大碍,可被晒伤的地方儿疼肿不说,还瘙痒的厉害,可是有些耽搁事儿。故他们才把自个儿捂得严严实实……你这丫头,可是没见过吧!”土包子了吧!
沉香收回视线,瞥了眼自说自话,自得其乐——多管闲事的秦东,静静的盯视半响,默默的移开视线去。
“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