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听白适时宽慰,“你担得起,以后驭城待你不好,跟我说。”
魏驭城声音缱绻,懒懒应了声,“哪敢。”
“还有你不敢的。”娄听白显然不信,边泡花茶边闲聊,“余星怎么没来?”
林疏月愣了愣,想不到她竟然还记得林余星。
“下次来,把他也带上。这孩子懂礼貌,讲规矩,我很喜欢。”
魏驭城不咸不淡地搭话:“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余星啊?”
娄听白笑着说,“都喜欢。”
林疏月渐渐发现,俩长辈都是很能聊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不冷场。后来魏驭城与父亲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涉及的领域挺冷门。物理相关,什么纳米超导体的。
意外的是,说到一些专业名词时,林疏月竟然能搭几句话。娄听白甚为惊喜,“你也知道?”
林疏月含蓄,没敢班门弄斧。
“听魏魏说,你学的心理?”娄听白:“AlfredAdler,是个体心理学的创始人对不对?”
林疏月怔然,“伯母,您也了解?”
娄听白低咳,也没敢班门弄斧。
俩人都没看出彼此端倪,倒是魏驭城,目光一直在她俩之间游离。
吃过饭,魏濮存和娄听白适当给出空间,让魏驭城带人在宅子里转转。林疏月很喜欢他家这院子,简直缩小版的江南水乡。
她瞅了瞅身后,没人了,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是很紧张。”
魏驭城故作严肃,“那就是娄女士的不对,待会我说她。”
林疏月连忙堵他的嘴,真急了,“没有的事!你别捣乱!”
魏驭城忍俊不禁,牵着她的手,围着院子绕了半圈,日头太晒,又将人领进了屋。林疏月一时起兴,“你的房间呢?”
魏驭城带她去。
这房间开了三面窗,蒲草编织的窗帘,红木家具有些年头,触手光滑温润,随便一张鼓凳都价值不菲。不同于明珠苑的高阶奢华,这里更具书香气。
林疏月真心实意道:“跟你风格不搭。”
魏驭城在躺椅上闲散,像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我父亲,年轻时候不想接手家业。他的理想,是当一名翻译官。”
林疏月怔然,“那怎么?”
“剑走偏锋。”魏驭城说:“我父亲上头还有两位兄长,我母亲那时怀了我,却被他们有心陷害,害她差点出事。我父亲怒了,摒弃理想去争江山。”
林疏月连连点头,“多说点,夏初喜欢听豪门八卦。”
魏驭城抬眼,“现在他俩唯一的心愿,就是早日含饴弄孙。”
林疏月反应慢半拍,“辛苦大半辈子,也是应该的。”
魏驭城望着她,“嗯,应该的。”
一顿,林疏月目光嗔怨,大意,又落入他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