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这事落我肩上了。”
怪谁?怪贺海死在这个时间,天选的,不会遂人意。怪母亲忙得难开交,硬是把这事摞到他手上?
“我可听说人家前男友黄伟羡直接气得捶烂了凳子。”
黄伟羡,听到这名字,贺戍下意识眯起眼,回想起这人的精彩事迹,他便知道翔子提黄伟羡是想提醒他这毛仔不好惹,确实是个狠角色,打架进过好几次局子,又能毫发无损的出来。
也确实有致命弱点,就是一不折不扣的蠢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空有一身蛮力,被人玩得团团转,还会替人数钱。
他轻嗤,眼底满是不屑:“你情我愿的事儿,不乐意作数?”
一个过去式有什么资格当绊脚石,更别提还是个一无是处的过去式。
这样不善的语气,叶灏翔仿佛看见兄弟阴森森的样子,浑身生起冷意。他倒是忘了,身边这人才是最最不能惹的,笑里藏刀、人模狗样、睚眦必报的主儿,能打脑子又好使,别人害他,他能十倍百倍奉还回去,让人家痛不欲生。
一张惑人的面皮,极富魅力,总是容易令人产生错觉的,哪怕身边人也会着他的道,自己该庆幸跟他是一边儿的。他才是真正的狠角色,藏在身后,永不现形。
“龟毛,你就是用这副样子骗女人的?妈的,我要是女的也嫁给你。”
大概没他抢不到的女人吧,真是可怕,好想除掉他这祸害。
“我谈的比你少吧?嗓子这么阴虚,精力用哪去了?”
“……最近,是又看上个姑娘。”叶灏翔实话实话说道,最近春梦里全是那女孩骑在自己身上,缱绻缠绵,彻骨销魂。
“滚。”
挂了电话,耳边少了聒噪的声音,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微信又是消息提醒,一连好几条都来自同一人,貌似很急。
可他却率先点进了唯一置顶的对话框里,没有红点,依旧满目是右边的消息,可怜的紧。长按准备删除,犹豫几秒又放弃,聊天记录还得留着,卑微又魔怔。
点进下面的对话框,他回复了个嗯字,便没了后续。
屏幕扑在栏沿上,视线飘远,水波平静,偶尔才泛起几圈涟漪,先前仗着黑夜大胆跳出来的鱼类或许因为他的注视而潜入深区,再不敢造次。
掌下的手机又乐此不彼震动几下,可主人仿佛置若罔闻,脑海已被另一副景象慢慢占据,奋力挣扎却越缠越紧,理智不剩几分清明,等耗光抵抗的力气,于是认命般放纵沉湎进去,冲破界限与阻滞,在静谧暗夜里肆意浪荡肖想,如痴如醉。
鱼儿似能洞察人类的情绪,雀跃地一一蹦起,为这不堪的狎思奏起靡靡之音。
曲终热散,回归现实,只剩狼藉的清醒,一切该要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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