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桀稍有心酸,卫泱只身在宫中,他们这些做兄长的对她的确有愧,她却仍心心念念着这两个兄长。。。
却又听她说:“要不是你惹了慕湛,这次怎么轮得到他来持兵救我?一想我与那无耻之徒共乘过一匹马,我便泛起恶心。下次若你再与他惹事,我便上阿哥那里告状,叫他将你发配到北疆去。”
心里的怜惜也没了,卫桀喝口闷酒:“反正你就是不心疼我。”
兄妹二人装乖卖痴,片刻已是两壶酒下肚。眼下是八月的天,夏热不散,冰窖里藏着的梅子酒便是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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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卫桀两杯下肚,又忘了方才恩怨,语重心长,如一位温良兄长:“舒严过些日子要上东阳城来,据说是为了他的亲事,哥哥可不愿意你嫁给那个胖小子,若是皇上跟你提起赐婚一事,你得需找个法子搪塞过去。”
卫泱道:“小舒子早就变瘦了,你可别再叫人家胖小子了。”
卫桀不服:“他不还叫我刺儿头吗?你怎么不管管?”
宗室子女幼时都在宫中学习,舒严是淮南郡王的嫡长子,十岁前都在宫中。舒严与卫桀同门,卫桀自幼嚣张,又是护妹狂魔,对于卫泱的一切尾随者都充满敌视,尤其是舒严那个一无是处的小胖子。帝王昏庸,朝中人多倚仗国公卫烆,淮南郡王也不例外,自家孩子受了欺负,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悄悄嘱咐自家孩子以后追姑娘时躲着卫桀那霸王。
卫泱瞧不惯卫桀谁都看不上的样子,又想淮南郡王入东阳城,未必是娶亲一事,舒严也不过比她大个两三岁的年纪,舒严的“老大哥”卫桀仍是光棍儿一个,淮南郡王怎会这样快地为舒严娶亲?
“阿哥知道舒严进京吗?”
“之前那死胖子写信给我我才知道,估计阿哥是不知。”
淮南郡王携子秘密入京,怎么听都不像是好事,卫桀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舒严要入子弟兵?”
卫泱所想也是如此:“子弟兵选拔的日子虽已过,但是凭淮南郡王的本事将舒严塞进去也不是难事。淮南郡王一心想要舒严建功立业,为了让舒严进入子弟兵里,肯定得讨好慕湛。。。若是淮南郡王答应支持北陵侯北征,那阿哥这些天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不行。。。千万不能让淮南郡王与那狗贼勾结了去!”
她因饮酒,又是在最信任的兄长面前,小性子才显露了出来,对那北陵侯慕湛的厌恶不再掩饰于礼法之后。
“我知道了,回去就告诉阿哥!”兄妹三人同仇敌忾,难能可贵,卫泱想到亡母,才觉得欣慰起来。
心中温暖被勾起,她目光流露憧憬:“若是阿哥北征成功,我旁敲侧击着,要舅舅将云城封给阿哥,咱们一家以后都住在云城。云城姑娘温婉,你和阿哥给我找云城的嫂嫂,我也在云城找个相公嫁了。”
说罢自己先笑,卫桀才知道她醉了,但她说的景象,想想仍是温馨幸福。
长公主死后,卫家二房为大,三兄妹与家中关系疏远,只想早早脱离那座宅子。
喝醉的卫泱被连夜送回宫里,第二日醒来,见又是宫里的熟悉光景,方知昨夜团聚又似梦一场,难再续。
粉色宫装的丫鬟来替她梳洗,见今早阵仗非凡,卫泱才记起今天的日子,暗自责备自己一句,对粉色宫装的丫鬟道:“芷心,将那水红色的襦裙拿来,今个儿得穿的鲜艳一点。”
芷心伺候她三年,再清楚不过她的性子:“奴婢早就备好了,另外啊,今个儿咱们丫鬟都换上了喜庆的颜色,不知道的都以为咱们宫里有喜事呢。”
卫泱含羞,又嫌芷心多嘴:“就你机灵,快快帮我遮住黑眼圈。”
芷心捻起一块胭脂,涂在她瓷白的脸颊上,自家的小姐难得盛妆,必得艳惊四座。
然而卫泱这张脸本就生得绝妙,只是淡抹遮住面上苍白,已是动人十分。
芷心想到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却不敢说出,为卫泱梳完发髻,插上一根银色步摇,道:“卫兖大人见了公主怕是都要认不得呢。”
卫泱满意的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二哥这次入宫是来受封的,我自然得打扮的隆重一些。”
少女的敬佩溢于言表,眉与眼,皆写着满满期待。
她无法在早朝上见证卫兖封侯的时刻,但事后的宴会却绝不可错过。宫中公主不止她一位,皇帝最护着的却是她,平常场合不舍让她抛头露面,此次全因她与卫兖兄妹情深,才允了她。
整整八十三日未见,她不容自己有闪失,惊艳出场,多一刻少一刻的失误都不准。
宫宴上她姗姗来迟,同皇帝行过礼,又接受一众人的叩拜,由上座望去,仍不见今日宴会的主角卫兖。
她只用先他一步,然后注目他。
似是心有灵犀,她才刚刚入座,那英武威风的将军便至,他穿一身暗褐色的朝服,发髻高束,眉飞入鬓,轮廓刚毅,然而气质清逸,令人难将他这个人说透。
卫泱只是淡淡抬眼,听他给皇帝行完礼又给自己请安,她品口香茗,语气亦是淡淡:“二哥辛苦了。”
卫兖今日封侯,可见皇帝对卫家器重,无数人艳羡,唯独卫泱无动于衷,听完席上之人对卫兖的虚伪恭贺,她早就发困,却又不愿体现退去,只等宴席散了,皇帝将卫兖与她留下,空气中才清静一番。
皇帝叫卫兖陪他下棋,于卫泱而言观棋是件苦差,谁敢赢皇帝,卫兖每次都得让得毫无破绽。
“泱泱,替朕参谋参谋,这次该如何走?”昭帝捋着长须,目色沉凝,显然投身棋局。
三人非第一次这样下棋,卫泱心里叫不好,卫兖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