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俯身,把她抱上马,放在身前细细审视,不露情绪的问:“我几时有这一个徒弟了?”
琉璃不好意思的笑,“你怎么有空来大同?”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朱延熙微愠的捏着她的鼻尖,策马带她遁入城中深处。
留下的官员们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自在的谈论道——
“呃,那个二王爷……和他的徒弟,感情真是……深厚啊!”
“这……会不会和二王爷至今不娶妻有关系?”
众人回忆着二王爷热切注视着男装打扮的琉璃时,那全心全意的神态,不由得浑身发颤。
天边的浓云全被日光驱逐散开了,红滟滟的骄阳将世间万物染上一层鲜艳的澄色。
朱延熙的坐骑缓缓停在一条街道尽头,周围无人,风浅浅的吹过……
他倏地抱紧了身前的琉璃,又爱又恨的语调从口中逸出,“你令我知法犯法,不顾军纪,擅自离营,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吗?”
琉璃理亏的垂头,像战败的俘虏般可怜的道:“你怎么晓得我来了?”
她实在没想到他会因为她而离开边关,如此失职的事,不像是他会做的,但为了她,他来了。
琉璃明知不应该,却依然抵挡不住欢喜之情占领她的意识。
“王公公出卖你了。”朱延熙无奈的感叹。“我接到密报,朝中大臣里出了一名奸细,还不晓得是谁,有可能非常了解我的私事,我怕奸细发现你跟来,派人向你下手。”
知道琉璃在大同,朱延熙已无心打仗,索性赶来,亲自“处置”她!
“我没有捣乱……”琉璃睁着亮晶晶的大眼,乖巧的说。
“是啊!叫我去演空城计,你真够胆啊!”知道她根本没在反省,朱延熙不满的拧起她的红唇。
没遇过这么不怕死的姑娘,但她清澈的眸子蓄满了对他的牵挂,又令他无法一下心肠责怪她。
“嘿嘿,还好你成功了。”琉璃崇敬的说,很佩服他从容退敌的镇定。
他与生俱来的高贵自信,不仅征服了敌人,也收服了她的心。
“如果我失败了呢?”朱延熙欣赏着她难掩着迷的神色,从不喜欢奉承的他,忍不住想索取她的称赞。
“你若失败……”琉璃看了看他自满的脸,玩性大发,戏谑道:“那,即使女真人攻打进来,凭我的能耐,应该也可以从他们里头拐一个什么《残酷暴君》成《邪肆狂郎》的为我痴迷,免于一死吧!”
朱延熙又气又笑,曲起手指敲着她的额头。“不要老是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艳情故事。”
“在你书房发现的……”
朱延熙无语了,和她大眼瞪小眼,无声较劲,然而彼此的双眸都不带恶意,只有盛满了眷恋之意。
琉璃霍然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前,诚实道:“这几天我好挂念你。”
朱延熙英俊而强悍的脸,慢慢变得柔暖,说不出的愉悦在他的体内滋生、蔓延、扩散,那是征战的胜利也少有的幸福感。
“只此一次,只此一次原谅你,下次,我会把你绑在家里!”他咬着牙,捧起她的睑,狠狠的吻下去。“坏东西,怪也怪不得、罚也舍不得,早晚把你宠坏了。”
他实在不知拿她如何处置,她总有办法挑起他内心柔暖的情丝,害他软化,激起他疼爱她的欲望。
即使欺负她,也不愿真的使她伤心难过,他只要这个女人为他笑,为他展现最美丽快乐的一面!
琉璃眼眶发红,自动抬起下巴迎合朱延熙唇舌的掠夺。
在他身边,不管遇到多少危险,她都不怕了。
激烈的情焰烧坏了他们的理智,顾不得街头陆续有人经过,忘神的相拥在马背上,两人倾尽爱意,无比珍惜的亲吻着对方。
哪怕下一刻,敌人的兵马再度进犯,他们也停止不了迫切的渴望,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