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鸿达从报纸中抬眼,“不就是个月考么,搞这么大阵仗。”
窦静榕给他添了杯咖啡笑着说,“你不知道,咱儿子最近学习可用功了。”
第八考场。
临开考前还有不少人在抱着临时抱佛脚的心态抓紧时间能看两眼算两眼,历子镐起身走到项峥桌前,“别紧张,照常答。”
好像放了个什么东西,项峥一看是块4B橡皮,他攥在手心里看着前方背影,笑了。
要说这学习还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以前项峥对待考试的态度是卷子认识他可他不认识卷子,与其干瞪眼耗着还不如早点交卷出去打球呢,可这回不一样了,很多题目就像是个老朋友,亲切的不得了。
他难得的埋头奋笔疾书,终于不再是第一个交卷子的了。
一上午两科考完,出考场是历子镐问他,“感觉怎么样?”
“原来不当头一个交卷子的人感觉也挺爽!”
之前考试时间还没过半项峥就起身交卷,在大家诧异的目光里大摇大摆的走出考场,他当时的感觉就一个字——爽!可现在才发现交上去一张几近空白的卷子不是真的爽,写的满满当当那才叫爽。
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哦对,成就感。
中午窦静榕特意让陈婶儿煲了汤好好给两人补补,说吃得饱才有精神答卷子,结果撑得两个人一边做题一边打嗝,晚上回家又是一顿大餐,整的项峥哭笑不得。
“妈,一个小月考您就这样了,要真到了高考那还得了?”
窦静榕往他碗里夹菜,“高考更得吃好啊。”
“您养儿子呢还是喂猪呢?”
“臭贫。”
第一天的考试很快过去,第二天上午剩一科数学就解放了大家内心都有点小雀跃,结果监考老师一进门立马蔫了不少。
项峥之前考试不是睡觉就是早走,不太明白这反应是怎么回事儿,拍了拍前桌的,“这啥情况?”
前面的小四眼小心翼翼的说,“你不知道阎王吗?他监考特别变态特别严,可千万别……”
“都给我安静!”把试卷袋往讲台桌上一撂,“我跟你们说,别以为最后一科老师就会睁只眼闭只眼,那些想着偷瞄的传纸条的打手势的都给我老实点,让我逮着了全部零分!”
阎王,本名闫强,因为脾气差还特别难搞被大家私底下起了这么个外号,非常的形象。
哼,项峥心想除了撂狠话和拿成绩吓唬人还能有什么本事。
考试铃一响,阎王看了眼表,“可以答题了。”
大家就等这句话呢立马埋头开始疯狂的在演草纸上计算着,项峥先粗略看了眼整张试卷,估计了下有百分之六十的题他都见过。
足够了。
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阎王不愧是是阎王,最后十五分钟还有提醒,只不过让他这么一说就更让人紧张了,项峥把会做的都做完然后开始检查。
他记得历子镐跟他说过不用把时间浪费在不会做的拔高题上,只要把自己会的基础题做完做对就好了。
笔尖沙沙在纸张上划过,突然嘣的一下从天而降一个纸团正好停在他刚写好的算式上。
项峥:“……”
这他妈谁这么不长眼作弊也不知道投准点,他正伸手要去拿就被人半路截了胡。
“这是什么?”
阎王的声音真像是从地狱里传过来的,所有人听了都吓得一哆嗦,考场死一般的沉寂。
历子镐回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
第11章
“我怎么知道。”项峥抬眼看向阎王。
他说的是实话,这玩意儿又不是传给他的,鬼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