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后退,身子抵着梳妆桔。“公子想做——”
她未说完,他便出手点了她的昏穴。墨染瘫倒而下,屈问同抱起她,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意。
说真的,他还挺欣赏她的,她算是个聪明的女人,他观察她这么久,就是想确定她是否有娶的价值,当他终于决定她有这个价值时,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隋曜权。
他调查过他,他是京城非常有名的大商贾,年纪轻轻便做了丝行的“行首”,听闻他行事小心,是个厉害的角色,这倒让他想见识见识。
他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
“进来吧!”他朝窗外说了一声。
“是。”一名女子快步跑进了房内。
“换下她的衣裳。”他将墨染交给她,自己先行步出内室。
“是。”女子快速的剥下墨染身上的嫁衣穿在自己身上,顺势拿走梳妆台上的红头巾。
“快去吧!”屈问同打发她出去。
女子再次快步跑了出去,屈问同满意的微笑。她是他用来冒充墨染的女人,等会儿隋曜权选妻的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因为不管他怎么选,新娘都不在里面!
当十位穿着一模一样的新娘自内厅走出,来到大厅时,人群传来叫嚣的声音。
她们十个人都穿着大红嫁裳,头盖鸳鸯红巾。
这时,厅里内外开始有好事者在耳语猜测着哪一个是真的文府小姐,也有不少男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文宽择自椅子上起身,大厅顿时静了下来。
“文某感谢各位今日盛意参加。”他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扫视大厅上的人群。“想必大家都知道规则了,只要猜出小女是哪一个,文某就将女儿嫁给他,绝不食言。”
人群顿时鼓噪起来。
他向主持的礼司点个头后,坐了下来,表情深不可测。
礼司朗声说明规则,一人只有一次机会,每猜一次,十位新娘都会再重新进内厅排过顺序后再出来,以示公平。
隋曜权站在厅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来凑热闹的人倒不少,连翟玄领及其兄弟也来了。
礼司又叨念了几句不可以问话,不可以动手之类的规定后,招亲正式开始。
“头儿,你怎么不第一个选?万一让人蒙上了怎么办?”一旁的南宫觉出声问。
“我答应她至少有三个人以上试过后才能上去。”他说。
“为什么?”南宫觉大惑不解。
“第一个就猜中难以取信人。”陶曜权交叉双臂于胸前,看着第一个人选错下台,群众传来取笑声。
南宫觉微笑。“那万一有人蒙上怎办?”
“不可能。”他很有自信的回答。
“为什么?”他皱眉。“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虽说机会不大,但这种猜猜看的游戏总有猜中的机会。
隋曜权不语,看着第二个人下台。
“难道……文姑娘不在里头?”他想到这个可能性。
他瞥他一眼。“她当然在里面。”
“那为什么?”南宫觉大惑不解。
隋曜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失火的事查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