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荞气得说不出话来。
慕容琰的手指仿佛不经意的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滑过,成功的察觉到她的颤栗,他笑得像个偷到糖吃的孩子,“瞧,你明明也很喜欢。”
“你胡说,我才不喜欢,”林荞气愤的瞪着他,?乎乎的夜里,虽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也能清楚的知道他定是笑得极欠扁。
“我胡说吗?”慕容琰将手伸向她身体的某个地方,笑得促狭,“你真的不喜欢吗?”
“你——”林荞真的快被这人给气到吐血,他怎么就是不能好好的说个话呢,之前只要遇上了,他就已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动手动脚,现在这是更不得了了,只要见面,他就是吃了又吃,全不管她愿不愿意。
要不是打不过,她早一拳过去……
她越是抗议,他就越是不放开她,笑道,“你明明很喜欢。”
林荞像是被一把火烧在身上,恨不得要爆炸,她终于崩溃了,一口咬在他的肩头,带着哭腔喊道,“才……才没有,你禽兽,放开……
“……”
“……”
……
等慕容琰再次停下时,某人已软成了泥,躺在他臂弯里嘤嘤的哭着威胁,“你……你再这样,我……我就跳湖!”
慕容琰将自己的袍子抖开,盖在她的身上,点头道,“好。”
好?
她说要跳湖,他居然说好!
林荞气得直哆嗦,禽兽就是禽兽,她就不应该奢望他会有人性展现的时候。
“阿荞,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慕容琰突然说道。
“什么事?”林荞还沉浸在对这禽兽的气愤中,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她绝对绝对不可能再有让他得逞的时候。
“鲁国不忿傅君楷死在大肃,蠢蠢欲动,傅廷琛的人又在京师出现了,他安插在宫中的细作已被我铲除了个干净,但是……但是这行宫中……”说到这儿,他胳膊一紧,将林荞抱得贴在胸口,“你这些天就在屋子里别出来,那个燕儿暂时也不动她,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会派人去重华宫,将红儿接来照顾你,有红儿在,这燕儿动不了你。”
“你要接红儿来?”林荞大喜,“真的吗?”
看着林荞欢喜的样子,慕容琰有点无语,女人都是这样的吗?前一刻还哭哭啼啼。后一瞬就喜笑颜开,压根儿不管哪件事轻?哪件事重?
“红儿来,你很高兴?”
“对啊,出宫的时候,红儿跟我就极好,她能来陪我就太好了。”
红儿若能来,她就可以跟红儿打听慕容弈了。
“那你怎不早说?”慕容琰抬手替她掠过鬓边散乱的碎发,问道。
“我哪知道你可以去接她来啊,嗯,你明天就让人去接好不好?不,不要到明天,今天夜里就派人去,”林荞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见到红儿。
“好,”慕容琰点头。他拍了拍她的脸,“那么,我刚刚说的话,你可记住了?”
“记住……咦……”林荞这才想起他说的……傅廷琛的人又来了。
她裹着他的袍子坐了起来,问慕容琰,“你确定他的人又来了?”
“是,”慕容琰也坐了起来,神色间有些阴沉,好在夜色深浓,林荞看不见。
“鲁国和大肃相隔不远,他又带着两具棺柩,按理,他们应该才刚刚到榆关,”林荞按着当前人的速度推测道。“那庆王乃是鲁国天子亲弟,他们感情又是极好的,正常来说,这千山万水的扶柩回去了,应该先办丧事才对啊?”
慕容琰点头,却又摇头,“这傅廷琛行事诡异,不能以常理来判断推测,他未必不是想跟我们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想到傅廷琛,林荞就开始冒冷汗,说来奇怪,傅廷琛其实从头到尾待她都不错,可她对他还是有种侵入到骨子里的畏惧,总觉得那是个可以笑眯眯的就将她扒皮拆骨了的魔鬼,他对她的所有的友善平和,都不能当真。
点点头,林荞看看慕容琰,就试探的问,“那……既然大鲁傅家要为庆王报仇,你……你和四殿下也都要小心才是,特别是四殿下在江南,也不知……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你是不是要传个信给他,让他也留意下傅廷琛?”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虽是隔黑暗看不清,她还是觉得在她问到慕容弈的时候,慕容琰的目光狠是扫了她一眼。就听他语气低沉,道,“老四……老四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林荞就不再出声,她转过头,恰见一朵荷花伸到跟前,含苞欲放清艳欲滴,林荞忽而叹了口气,道,“难道……又要打仗了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语气里太过哀凉,慕容琰凑过来,自后面环抱住她,他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鼻息间有着薄荷的清香,他也叹了一声,却问,“阿荞,若我再上战场,你可愿相随?”
“啊?”林荞一愣,就笑了,“我在宫中出不去啊。”
“不怕,我将你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