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没把握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更担心的是他杀我的那段时间蛇女能不能追上来缠住他。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愣头青,平常都是我唬人,从没就没有过人唬我。于是我脑子转了转,心生一计。
“我的确跟你无冤无仇,但我朋友王哥怎么招你惹你了!”
他一听我搭腔了,顿时觉得有戏,撇撇嘴说道:“小兄弟,你那王哥家的人都是被蛇妖所杀,而我只是路过借这冲天的怨气炼阴魂,有什么错呢?人死又不能复生不是?”
“可你为什么连王哥都不放过!要灭他一门!”
他一看我着急了,就想反驳几句,好安慰下我。
可那边的蛇女哪给他这机会,一看他分心了,瞬间就抓准时机,用腿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身子,猛地往天上一抽。
一开始我还纳闷她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样把瘦高个儿一脚踹进墙里,可随后我就明白了蛇女的想法!
所有的没翅膀的动物都有一个特点——在空中无法移动!所以一旦被抛到了空中,那就成了一个自由落体的活靶子,在落地之前只能任人宰割。
而蛇女的下一步行动也证实了我的猜想,只见她盘起腿,卯足了劲,一脚扫在了瘦高个儿的面门上,人就这么直直地飞了出去,嵌进了墙里。
蛇女走到了我刚刚摔倒的地放,用两颗圆滚滚地大眼睛看着我,弯腰捡起地上装着鸡血的塑料袋。
因为刚刚激战的原因,鸡血多多少少有些漏了出来。因此,她的手上也沾上了一些,但奇怪的是这些鸡血对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下。转身就一扭一扭地往瘦高个儿那边挪去了。
她来到瘦高个儿跟前,把袋子整个反了过来,里面的鸡血全都落到了瘦高个儿的身上,顿时我就听到了那种熟悉的“嗞嗞”声。瘦高个儿一下子就被疼醒了,嗷嗷地怪叫着,可身子却还死死地嵌在墙里。
接下来的事就有点血腥了。
从蛇女的嘴里不断地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每响一次,她张着的嘴就会大上一分,最后竟然把整个嘴巴撑得跟个通风口似的,从瘦高个儿的脚开始吞食起来,随着他的嚎哭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我才敢睁开眼看向那边。
只见蛇女的衣服都被撑破了,身体也因为吞吃了瘦高个儿而显得肿胀,她扭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这么一扭一扭地从后门走了,留下惊魂未定的我傻站在那儿。
王哥还在院子里趴着,我连忙捡起之前装鸡血的袋子就往他脸上抹,做完这些,我也累得躺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把我惊醒。
阳光亮得让我睁不开眼,我可劲得揉了揉眼睛,立马看向了躺我身边的王哥,他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铁青,甚至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肿胀。
就在这时,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站在门外的是个三十多岁风度翩翩的男人。
我忽然警觉起来,抓起身边的碎瓷片,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人好像在哪见过。
他不就是王哥命里跟我见面的那个大仙么?!
“你就是那位大仙?!”我惊讶地看着他,问道。
他不置可否,朝我礼貌地点了下头就走了进来。
看着这满院的狼藉,他的眼神中略带一丝萧瑟。
他仅仅只是环视了一眼,立马蹲到我旁边,扶起了地上躺着的王哥,变戏法似的把一个没剥壳的鸡蛋塞进了他的嘴里,更神奇的是我竟然没有看到王哥喉咙有任何吞咽的动作,这枚鸡蛋就这么下了他的肚。
我连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喝道:“你干嘛!”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突然间挤出了一个笑容,“昨天的事辛苦你了,这是他王家的劫数,也是我的劫数,我没法直接出手,只能劳烦你了。”
语毕,他双膝一沉,朝我重重地行了一个叩拜之礼。
我被他的话和行动给搞蒙了,什么劫数?这都是怎么回事?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不过看他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干脆往他身边一顿,问道“是老头让你来找我的么?”
可他却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我,“什么老头?”
于是我把老头的样子给他形容了一遍,而他听完之后更是连连摇头,表示没见过这么个人。
他把手放在王哥肚子上替他按摩起来。
而在他为王哥按摩的时候,我向他打听了些王家的私事,例如劫数什么的。后来可能是被我问得烦了,他直接捂住了我的嘴,自己开始讲述起来。不过,等他彻底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惊讶地连思考都忘记了。
(以下内容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原来王家祖上是村里出了名的猎户。有次上山打猎的时候他追着一只黄皮子在山里绕了半天,最后愣是在一个山坳里把它给堵住了。可就在王家老祖宗准备抬手射死这只黄皮子的时候,几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旁边的土坑里伸了出来,吱吱吱吱地叫着。
中国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行规,这猎人也是一样,不知各位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劝君莫食三月鲫,万千鱼仔在腹中。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待母归。劝君莫食三春蛙,百千生命在腹中。”
这就是猎人这行的行规,曾经甚至有朝代还把它变成了律法来执行,因为古人不管做什么都强调过犹不及,万物留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