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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屈生又去谒见李太师与诸位老师,大家请他饮酒,应酬不暇。闹了数日,才得清净。户部银子已发出,屈生于是置买些京师各样东西,预备送人。择了行期,入朝陛辞天子。复召见温语褒嘉,又赏赐了许多上方珍玩大缎等类。朱公那时调任吏部,设筵与屈生饯行送礼,又写信与吴公,还有带去东西。屈生领谢,李太师与诸位老师各有所赠。或对联,或珍玩,不能细述。

再说宋梓回京,封官受爵,回家与白秀英相见。夫妇二人不用说欢喜非常,感念屈生莫大之德,今生今世永报不完。宋梓要去赴任,带了家眷同行。好在天子也赏了他三千银子做盘费,手中有钱,诸事易办。择日要动身出京,打听屈生也于是日动身,难得一路同行。

宋梓想念霍公恩典,何日补报。霍公那时已奉旨补授甘肃省提督,留守玉门关,外加男爵。傅公亦加宫保衔,仍留总镇之任。屈生与宋梓动身之日,大家送行,订期复会。这一来,屈生荣归,白秀英谒见吴小姐,吴公生病疾终,都在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 一家团聚征厚福 两美相逢述旧缘

话说屈生蒙恩归养,赏食全俸,又赐白金与上方珍玩。母妻俱受封一品,说不尽荣华富贵。择定行期出都,众亲友相送。妙在有宋梓同行,宋梓素蒙屈生之恩,每思报答,今又提拔他做了总兵,袭封男爵,此去赴任,就是陕西,得与屈生同城居住,真是梦想不到,天从人愿,宋梓欢喜不用说了。白秀英更是心中快活,想此去拜见屈夫人与老夫人,好略尽报德之意。一路之上,无事可说。

不觉那日已抵长安,宋梓是补授陕西陕安总镇,照倒在省城驻扎。本有总镇衙署,那标下员弁与兵丁早出城迎接。那屈生是奉旨荣归的侯爷,又是总制,外加钦差在籍,可以奏事,谁人不来奉承?早有探马报信,陕西闻省官员,上至晏中丞,下至首县,都出城迎接。在十里外接官厅恭候。

那吴公自从屈生领兵赴边之后,打听信息,连得好音,惟不接女婿一信,也曾写信数封,总无回信,此何故哉?盖屈生自到玉门关上,一心专办军事,所有信札,一概不拆不阅,恐乱了心思。及至大功告竣,回京时,在陕西交界地方,发了二信驿递,谁料这驿站马夫过河翻船,竟将所有信札全行沉于河内,因此遗失。马夫畏罪,逃往他方去了,所以吴公并未接屈生一信。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这日闻听屈生奉旨归养,封了侯爵,吴公喜极,对夫人小姐道:“姑爷到底是命好,果然受了五等之封,晏公保举得人,你母女从今可以放心,不必抱怨保举之人了。但姑爷为何不寄一封家信,难道记恨老夫不成?纵记恨老夫,怎么连亲母处也不寄一信?这是何故?”夫人道:“想是军务紧急,无暇作书,不然就是寄不到。据妾身看来,姑爷决不至于记恨,等他回来,一问便知。

正说话问,家人来报,说今日屈姑老爷已到,众官府都去迎接去了。吴公闻言,忙派了两名老家人出城迎接,一面收拾房屋,命庖人备宴,一面通知屈母。那屈母正为屈生无信心中恼恨,听说即要还家,那老人家并不十分欢喜,心中预备着要训饬儿子一顿。忙走至前面,对吴公夫妇道:“犬子回来,亲家休要夸奖他。他不发一信,出乎情理之外。等老身严训他一番,若不训饬他,这一来他就要骄傲,忘了本来面目。前后如出两人,非家门之幸也。”小姐闻言,忙说道:“官人决非忘本之人,不寄信,必有缘故。母亲且请息怒,俟问明后,再训诲他不迟。”屈母点头应允。

果然听见炮声呵道之声,乃是晏公出城,屈生进城,所以炮声连响。少刻闻人云:“屈姑老爷到了。”吴公夫妇在堂上立等,但见屈生已进来。远远望去,形容如故,略有风尘之色。上得台阶,即闻称道:“岳爷岳母大人一向安否?小婿回来了。”进得堂来,双膝拜倒。吴公忙用手相扶说道:“恭喜贤婿,职膺侯封,功成名就,奉旨荣归,老夫亦有荣焉,为何不寄一信,令老夫朝夕盼望,老夫人颇不以为然。此是何故?”

屈生道:“在关上时无暇寄信,前日曾备细写书二封,交闻喜县驿中飞递。此信难道未寄到么?”吴公道:“是了,闻喜县马夫闻其渡河翻船,将公文全行落水,至今其人逃避。贤婿既是交他,难怪浮沉了。”屈生请见母亲,小姐忙将马夫落水之事说明。屈母方才减去怒容出来,屈生上前叩拜。屈母道:“我儿起来,你今邀天之幸,不辱国,侥幸成功,封爵五等,全是岳爷之力,须刻刻记在心中,思报大德,不可因身荣得路,忘却旧恩。你妻子在家早晚侍奉老身,胜过你多矣,快些上前拜谢。”

屈生道:“谨遵母命。”真是上前向吴小姐打恭说道:“多承小姐代我养亲,卑人这里拜谢了。”慌的吴小姐回礼不迭。说道:“母亲说那里话来。媳妇有何孝处,母亲如此,教媳妇当不起。”吴公夫妇道:“今日一门团聚,夫贵妻荣,都是亲母一人之福。愚夫妇在此与亲母贺喜了。”

说罢吴公夫妇与屈母道喜,屈母回贺,说了许多感恩戴德的话。屈生夫妇从新与老母叩喜,岳父母贺喜,家人仆妇齐来叩贺,十分热闹。

屈生请出两轴诰命焚香,请老母与妻子向北谢恩,说明皇上亲封一品太夫人、一品夫人。老母与小姐谢恩,这才真正欢喜的笑容满面,说天恩高厚,日后还当报效。当日吴二夫妇已来道喜,晚间大开筵宴,翁婿叔岳吴二之子五人一席畅饮,内面婆媳母女吴二太太四人一席畅饮。屈小公子时已过周岁,也会笑了,乳母抱至席前,那小孩也会要吃要喝,引得两位老夫人欢喜无限。

当夜席散,屈生归房,至母亲房中细说此番出征,全亏夏恩师遣人帮助,才成大功。又将宋梓从前在京娶白秀英一事细说出来,如今宋梓蒙恩补授陕安总兵,此次一路同来,大料白秀英一定要来拜见。他那容貌,竞与小姐不差上下,乍看竟无分别。此女虽出身青楼,颇知自爱。胸中有才,非寻常女子可比。

屈母听了这一番话,说道:“那夏恩师真是神仙,我儿得他指教,今日得五等之封,那宋梓并不认得夏恩师,何以岑仙长肯收他做徒弟?藉此也封男爵官,居总镇不用说,那白秀英也是一品夫人。大约是白秀英前世修积得好,才有今日。宋梓功名。一半还是白秀英的福气,这个人倒要看看。”说罢老母分付早早安歇,明日先焚香谢天地神佛,出门去拜晏中丞举荐之恩。屈生一一答应,去归妇房。又问了孩子结实否,乳母道:“孩子久已睡著了,孩子结实得很,才过了周岁,就会吃东西。如今两周岁快了,明年一定会走。”乳母去后,夫妇安寝。

久别之后,自然相亲相爱,胜过新婚。次日一早起来,焚香点烛。屈母穿了公服,屈生夫妇亦然,叩谢天地神佛祖宗。早饭后,屈生出门拜晏中丞。见面道谢,中丞道:“愚弟保举先生出征,半是令岳授意,何功之有?如今蒙恩,因荐举得人,赏了官衔,弟还要道谢才是。”彼此谦让,旋即拜同城各官,不必细表。

下午回府,宋梓已来在客厅久候。屈生下轿进内,宋梓接著,以门生礼叩见。千恩万谢,一定要求见吴公与老夫人。吴公出见,谈了半时,老母辞而不见,宋梓禀道:“门生媳妇意欲来府叩见老夫人与师母,请示恩师大人准其来见否?”屈生道:“尊夫人肯降光,这又何妨?只管请来。”宋梓闻言,打恭告退。回衙告诉秀英,那秀英忙备了几样针线,几色礼物,次日遣人挑了礼物,自己带了婢女,乘轿来吴府叩见屈老夫人。

门上传进去,屈母分付请会,命仆妇出来迎接。秀英下轿,婢女扶了,一直往里行走。迎著仆妇引路,前行来至西院堂前,早已望见老夫人与少夫人。秀英进得堂中,口尊:“老太太师母在上,贱妾小门生媳妇特来叩见,请老人家上坐,容我恭参。”屈母闻言,举目细看,不觉大惊。只见那秀英容颜与吴小姐分毫不差,不惟身体之长短相同,那声音也是一样,心中想道:怪不得我儿说是差不多少,据我看来,真是分不出来。若不说明,定要误认也。屈母道:“宋夫人休要如此太谦,只行常礼罢,老身不能回拜,千万休行大礼。:”白秀英那里肯昕,登时跪下,四礼八拜叩拜老母。拜罢,请吴小姐受礼。吴小姐看了秀英,早已出神,越看越爱。秀英看了吴小姐心中诧异:怎么这夫人面貌同我仿佛。

秀英连称:“师母大人,门生媳妇叩见。”也是四礼八拜,吴小姐拉他也拉不住。拜罢,老母让坐,秀英谢了又谢,才敢坐下。随即要请见吴太夫人,婢女去禀告吴夫人说:“那宋太太与咱们小姐生的一般模样,分不出来。”吴夫人闻言不信,忙换了衣裳,竟过西院而来。到得堂中,秀英连忙拜见。吴夫人一面受礼回礼,一边细瞧秀容,果然活是一个女儿。心中惊异道;天下竟有如此相似之人,真正奇极了。大家坐下细谈,吴夫人听他声音也与女儿不差,愈觉稀奇。

那吴小姐与秀英二人你看我,十分爱慕;我看你,无限怜惜。细谈往事,秀英直言不讳。从被人拐卖起,直说到屈宋二公赠金赎身,嫁与宋梓止。大家闻言,叹息连声。问他家中之人还记得否,秀英道:“不能全记,但记得有个长兄务农为生,娶的嫂嫂施氏是山东人而己。”

他四人说的十分投机,吴夫人分付厨房备饭,留秀英吃饭了去,屈母亦然。命仆妇传话,命轿夫晚上来接。秀英见二位老夫人美意留他,也不推辞,就在此吃晚饭。

这一来,两美相遇,彼此往还。还有丑小姐途中打虎,晏公子郊外打围,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依舅氏丑女入秦 好武功郊外打猎

话说白秀英蒙屈家婆媳及吴夫人十分优待,当日就留他吃了晚饭才去。从此不出数日,必来吴府与吴小姐细谈衷曲。也作了诗句,请教吴小姐。其诗句甚佳,不能尽述。吴小姐深爱其才,亦屡次召之来,竟成了闺中知己。屈生那时禀明老母,要回川祭祖,意欲将恩赐纹银置买些田地,以备他年归养之计,屈母深以为然。屈生遂带领几名家人,辞别母亲岳丈夫妇,由陕入川。此去一路自有人迎送,非比当年入都会试也。那恩赐银两,吴小姐嘱屈生带去八千,说道:“如买田置房不敷,写一信来,有银子寄去,仅管放心。”原来小姐手中除嫁资不计外,尚有万余金积蓄,所以嘱夫婿四川多置产业,将来回去,不至忧贫也。这且按下不表,即屈生回去祭祖,也不必先说,如今要说一家丑夫妻姻缘成就的事。

且说那常国公死后封王,上回书中已表过。国公有一子一女,女年十五。常爷归天如今又三年矣,那小姐年已十八,因容貌丑陋,无人问名。小公子年交十二,已武艺精通。苏氏夫人一定要公子习文,公子只好背地请姐姐教他武艺。公子一学即会,也是武将家风,所以容易。那小姐经常爷教导他,又天生神力,两膀有数千斤膂力,专喜欢使枪,练就一杆铁枪,重一百二十斤,足有万夫不挡之勇。

自常爷死后,苏氏夫人带著儿女在京居住,小姐时要出外打猎,夫人不准。恰好母舅苏公元佑由大理寺卿放了陕西左布政,止有小姐一人,并未有子。夫人李氏与苏夫人甚相得,因劝苏夫人带了儿女同往陕西,既可以消愁解闷,又可以为甥男女定亲择婿。陕西素称大省,长安人才出众,谁人知道甥女丑陋,此行两全其美。也苏夫人因嫌寂寞在京难于选婿,是以应允,遂带了儿女,一同赴任,此屈生来到长安以前之事。

不觉一住半年,常小姐终日在衙门中无可消遣,十分气闷。活该凑巧那一年终南山出了猛兽,虎豹豺狼往往下山伤人,地方官曾遣猎户去驱逐,也曾打过几只白狼,无如有三只猛虎,实在利害,每出来有风声相助,人不能伤,反伤猎户。

这信息传出,当有晏中丞少子晏俊,年方十八,天生丑陋,不喜读书,专好习武,中丞屡戒不听,无法了治,只好由他在衙门中拿刀弄棍,请了教师,教他武艺,一学即精,不上半年,十八般兵器皆已精通,最喜使长枪与鞭,足敌万人。生性耿直,是条好汉。闻说猛虎下山伤人,那公子禀明父亲,要去打虎。中丞初次不准,再三要去,夫人遂对晏公道:“蠢子生的丑陋,又好用武,何妨叫他去打虎。若能打死老虎为民除害更好。否则他教虎屹了,也去了我家一害,免得日后惹祸。”晏公闻言应允,遂分付晏俊只许带兵三十名前去打虎。公子遵命,选了胆大有气力的兵丁三十名,带了刀枪干粮弓箭,出城直奔终南山那条路上来,等候打那虎。

其时常小姐也知有虎伤人信息,时刻在苏布政面前说要去打虎除害。苏公道:“甥女是个未出闺门小姐,怎好出外打猎?被人笑话。”那小姐哭哭泣泣,寻死觅活,一定要去打虎。苏氏夫人不觉大怒,遂对苏老爷道:“这个丫头天生丑陋,又不安分,不如教他去喂了老虎罢。仅管教他去就是了,舅舅何必拦他。”苏老爷听姐姐如此说,止得派了家人,去向总镇府借了三十名兵丁,跟著小姐去打围。小公子要同去,被苏夫人骂了一顿,将他交与先生管束,不准出书房门,因此不得同去。那常小姐带了四个丫头,跨了马,带了弓箭刀枪,领著兵丁家人出城,行围打猎,一心要打老虎,竟往终南山这条路上来。

恰好是晏公子行围之日,不过时候不同,方向不对。晏公子是由东方奔东南方,常小姐是从南方奔东北方。出城之时,早已预备下帐房干粮灯烛火把之类,以防黑夜打猎。那一天走了五十余里,已近终南山下。小姐吩咐择地安下行营,等饭后入山打虎。

不言小姐安营,再表晏公子其时已到终南山下,也吩咐安营,等天黑入山打虎。他二人营盘相隔数里,各不相知。那时正是十月下浣,草枯木落,一更后,月色渐出。小姐吃过了饭,结束停当。带领丫头,弯弓插箭,各执兵器。小姐骑了马,拿了刀,腰间插了弓箭,率领二十名兵丁,两名家人,定要进山打虎。老家人再拦阻,那里肯听,无奈止得跟随前去,众人心中想;此去如遇猛虎,不知是谁晦气,止得听命由天罢了。

小姐带了从人,进了西山口。约行三里许,只听风声忽起,响亮惊人。两旁树木被风吹得摇摇摆摆,映著月光,迷人眼目。正然观看,只听远远的一声吼叫,马闻其声,登时不走,浑身发战。常小姐知是虎啸,遂弃蹬离鞍,下马站立,手擎长枪,专等猛虎。

霎时果然来了一只白额猛虎,大胜于牛。看见有人,大吼一声扑了上来。那些从人与侍女早吓的魂不附体,那小姐不慌不忙,见虎扑至面,看准了,一枪刺去,那虎竟躲不及,后腰早已被枪刺伤。那虎负痛即往山中狂奔,小姐那里肯舍?提了枪随后赶去,口中大叫:“好孽畜,往那里走?”放开了大足,紧紧追进山中。虎行甚快,小姐那里赶得上。赶了一会不料又出来一只黑虎。看见小姐,不往前扑,他竟后退从南边跑了。小姐一面追赶,一面取出弓箭,搭上了扣,放去一箭,竟射在虎后腿上。那虎负痛带箭逃命,小姐大怒说道:“我一定要除此二虎,方消心头之恨。”拚命追赶。

不言小姐逐虎,再说晏公子是时亦入山打虎,家人兵丁跟随进了山口。约行数里,止听风起有声。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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