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
别说傅应绝,就连苏展觉得这事实在荒唐,他们家那么一小个的公主,能把人按在地上揍?
傅应绝认为祭酒这老头子是在污蔑,他家那么小一只龙崽崽会跟人打架?
可是再一想她昨日一脚将那桌子踹成一堆残渣,他顿了一下,沉吟片刻。
“可是有哪家孩子受了惊?”
他其实是想问有没有那个被打伤打残的,但这话又不太好开口。
祭酒满脸悲愤地跪在地上,“是下官愧对陛下所托啊!蒙陛下信任,将太学交予臣手,今日下官实在是。。。。。。实在是无颜面对陛下啊。”
“唔。”傅应绝修长的手在案上轻点,有颜无颜的倒是不好说,
“祭酒先起,此事,还得弄清来龙去脉才好做定论。”
托辞,都是托辞。
自家孩子犯错了,傅应绝心头想法很简单。
她一个公主,教训下不听话的臣,子也不是不行,只要没出啥大问题死了残了,那就都好说。
是吧。
待祭酒一走,主仆俩就寻思起来了。
“你说她真跟人打起来了?”
苏展觉得自家陛下都这时候了还关心这个,“陛下!还是公主安危最为重要。”
“您看。。。。。。是不是先将小主子接回来啊。”
傅应绝手一摆,姿态随意得很,“叫回来?没听在罚抄呢,臭丫头天天顶撞朕,让她吃吃苦头。”
“陛下。”苏展也是无奈,陛下近来是愈发小孩心性了。
“小主子年幼,陛下还是要认真引导才是。”
傅应绝哼笑,“那是自然。”
如今是已成定局,反正家中也是知道了,几人慌了小半个时辰就看淡了,坦然了。
“今日我回家,必是少不了顿打了。”赵驰纵人都有些蔫儿了。
薛福蔚义愤填膺,“都怪那谁!许谁!打架干她何事,看本公子出去定要教训她!”
虽说打他的是旁边一起受罚的几人,可他心中气的却是许雅。
他认为男儿打架那都是家常便饭啊,不是说了疤痕就是男人的勋章!谁知她一纸状书就将自己告上公堂,
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虽说两人不对付,但在这一点上却是出奇地意见统一。
“若不是她,我此刻何必如此,何必如此!”赵驰纵恨恨道。
奶团子蔫头耷脑地瞅两人一眼,根本没有半点搭话的欲望,又捏着笔开始写写画画。
只见她身前摊开了张纸,此刻正一笔一划照着书上抄录。
要说祭酒这方法其实不太好,抄书目的是为了让学生明道理,知己错。
可是万万没料到还有个不识字的。
看那字画得,头尾不接,翘脚架手,整一个狂乱了得。
“小梨子,慢些写,祭酒未说抄多少方止。”
唐衍看她那样实在是不忍心,好好一个打起架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姑娘,都折磨成什么模样了。
唉。
“小梨子莫慌,待会儿我帮你抄。”祁扬也看不下去了。
奶团子又看两人一眼,满目悲戚,“窝自己打架,寄几写。”
她不说打架还好,一说薛福蔚可想起来了,“打架!你们到底为何打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