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觉着他的话文绉绉的,显得刻意,好在不难听懂,也不纠结,便道,“可以的。”
长得也算养眼,自然她也没什么好排斥。
“我便住那边,也是个小院。”宋长安伸手指向一个方向,是一座山。
她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山上是一个小小的屋。
“原来那边有人。”
她倒不是第一次看着那小屋的,可却是第一次知晓当真是有人住的。
“也是巧了,前阵子方才搬来的,准备赶考之用。”
白蛇不疑有他,点点头,“那你好好考。”
“自然。”宋长安笑,做了个揖,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便先告辞了。姑娘可别忘了吃饭,也早些歇息吧。”
分明是陌生人,可这话说的关切,白蛇只觉听着顺耳受用,连带心情也好了不少。
眨眨眼睛,“公子也是。”
她说着,觉着自己这日有些不可思议。
分明陌生却给以她熟悉的感觉。
分明该反感却反是心生欢喜。
莫非,这边是人们说的一见钟情?
白蛇迷茫了。
☆、所谓吃自己的醋
季青近日心情很是复杂。
高兴,谈不上。
郁闷,也并不全是。
一个人住着,总觉有些冷清,亏了有木头偶尔的出现,还能说说话。
季青觉得自己似乎现在话变得多了,没有白蛇陪着说话,有些寂寞。
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季青想着,理了理身上衣襟,“木头,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我看先前神话里,端午对青蛇白蛇影响还是很大的,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
“什么事?”木头的声音是略微的诧异和嫌弃。
“比如我突然化成原形啊什么的,然后吓到人?我觉着白蛇似乎还好啊,难道是我会出问题?”凑近铜镜,季青将耳鬓发丝捋到耳后。
“你觉着你现在如何?”木头沉默,声音带着凉意。
“说的也是哦。”季青思索片刻,旋即道。她现在也不见得有什么事,那后边自然也便还好,更别说现在随着进入这个身体的时间越来越久,她运用一些术法也越发的得心应手,端午,自然也不在话下。
“等会下山去见?”
“是啊,”季青扭过身子,觉得自己仪容并没有什么问题,再努力使自己一副微微而笑的书生斯文模样,后知后觉道,“咦,你刚刚是在问我?”镜中男子仪表堂堂,不是宋长安又是何人?
“恩,你不怕她陷进去?”
“什么?”季青觉着木头的话有些难懂了,思索片刻,也不听它解释,便道,“你是说陷进去?但,陷我这里总比陷许仙那里好吧。”
木头能听出她话里的犹豫,“以后怎么办?”
“以后,如果我。。。。。。渣了她呢,让她对人死心,那我带她去山里,那她就好了。”季青迟疑道,也是对自己说的。
“你们人都是这么虚伪吗?”
季青没有听出木头声音里有什么愠怒的情绪,反倒更像是安静的陈述,“人都是虚伪的。”
“你是人造的,应该更好懂得的。不过虚伪,却又向着阳光,多复杂。”觉着身上都理好了,季青推开房门,站在她的位置,很容易就能看到山下那座简简单单的小屋。
对于木头的沉默,季青早已习以为常,笑了笑,季青不以为意,挥袖使门自动阖上,“虽然是系统,不过木头,感觉你的心思真的挺重的。”
“你能察觉出来?”
“我又不傻。”季青耸肩。
“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