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腿摸了个遍,确实没有伤口,否则就故深这个手劲儿,木里得疼出声。
“没受伤就——”一个“行”字还没说出口,故深突然意识到他忘记了什么。
抬手就抚上了木里的脑袋,只摸了一下就摸到了一个鼓包。
他猛的看着木里:“那个女人打的?”
木里闭了闭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故深仿佛能听见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火苗瞬间吞噬了理智,他觉得这家人不死一个这事绝对过不去!
“我去找宿管要药箱,你老实在这等我!”
故深跑出去,没一会又跑回来,他捧着木里的脑袋小心翼翼的:“我问了阿姨,他说这个药消肿,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么聪明的一颗金脑袋要是被打坏了我得弄死他们。”
“没有事。”木里笑笑。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他觉得心里更疼,那个被他看做是家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欢迎他,也没有人护着他。
因为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所以他的东西被扔出来的时候没有人阻拦,他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没有人帮帮他。
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困了?”故深给他抹完药水发现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抵在他肩膀上了。
“困了。”木里嗡声回答。
故深轻轻拍拍他脑袋:“那你脱衣服睡觉吧?我马上上楼。”
“……”
木里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沉默,他想睡觉可又不想故深就这么离开。
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你回去吧。”木里突然抬头轻推了他一下,“很晚了。”
故深看着他,许久说道:“我回去的时候关了暖气,现在上去得多冷,我不走了,你给我腾点地方。”
四目相对,莫名的气氛开始胡乱飞窜,那种即将宣之于口却又无从发泄的情绪撕扯着头绪。
大概是头疼,亦或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木里深吸一口气往里挪了挪,然后背过去不说话了。
故深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不痛快了,只是他自己也有点不大舒服,他扯了扯裤子叹了口气钻进被子里。
只是他刚一进去就感觉旁边的人身体僵了一下,,睡两个高大的学生确实有点挤,即便相隔一拳,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动作。
故深挺了半天:“要不我上去吧,你早点睡。”
“你烦不烦!说不想上去的是你,说上去的还是你!”木里莫名火大,被子里的脚一脚踢他腿上。
木里的脚很凉,踢到故深腿上的时候却突然觉得整个人都烫了起来。
“操?你脚怎么那么凉?”故深说着就用自己的脚去给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