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裕把外套拿到自己后面,写字——给苏年占的,结果他赖床了。
余沫回他谢谢,然后开始看书了。
开课前就是惊心动魄的人挤人,开课后每个人都精神紧张的学习,每次上课都只能听到老师的讲课声。
木里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因为他总是下意识的去看自己旁边的人,后来慢慢反应过来这里没有故深。
他开始投入学习,如痴如醉,从九月一晃就到了年底。
当初报社团的时候他就是抱着偷闲的心思,所以选了园艺社,谁知道对方竟然把他给卖了?
木里和表演社的社长面对面坐着,他叹了口气,写道——我不能说话,你们找别人吧。
表演社社长赶紧说道:“没事!就客串一下好不好?不说话那种!你回头可以跟我们去看看剧本!绝对没有台词那种!”
临近元旦,每个社团都必须出活动,哪怕是社团里的单人有活动都可以,木里知道自己这是被推出来的。
他无奈——我可以先去社团看看要别演的节目吗?
社长连口答应,当晚就带着木里去了社团。
表演社财大气粗很多的服装和道具都是他集资来的,社长找了剧本给他看。
木里只看了一个简要就同意了出演,或许他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途径,光明正大的那种。
元旦的前一天学校的成绩评审就出来了,木里不负自己的拿到了法系第一,他考进r大的得是市榜眼,没道理后退。
故深不在,他就要稳占第一。
会堂里人声鼎沸,观众席上坐满了人,前面的表演者们一个接一个,木里他们还有一会。
“怎么办我好紧张!”表演社的一个成员说道。
木里下意识的就想回嘴,嘴巴张了半天也没有发出声音,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是r大不是二中,他不能对着别人说“打一顿就好了”这样的混账话。
“学弟你不要紧张!反正你没台词,一会该上的时候就上!加油!”
社长挨个的安慰他们加油打气,紧张吗?
木里想说一点都不。
前面表演的人在灯光暗下来的那一刻匆忙离台,方面接下来的人上台。
社团要表演短剧,一个温情又赚够人眼泪的剧。
少时的少年总是不听话又顽劣,对着父母的好心和担忧全然不当一回事,少年愤然离家不顾别人的关心,以至于出了事情之后只能回来找自己的港湾。
车祸造成双方家庭的不幸,被撞者只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唯一的孙子是捡来的哑巴。
哑巴无视正在争吵的人群,他推门进入病房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紧跟着眼泪就掉了出来。
他只是跪着垂头哭泣,没有出声没有呼喊,但当他开始掉眼泪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