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喜的感觉。
楚云熙在书房内静默不久,便被外面二个熟悉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楚云熙揉了揉额头,靠窗静坐,等着那二人进房,在那二人还未见礼时就挥退下人,书房便只剩他们三人。
“史则,外面的雨很大吗?老远就听到了你的抱怨声了。”楚云熙先开口笑,又指了指书桌方向说:“林弃,自已倒点茶水暖暖身体,我不喜欢人来伺候,就失礼了。”
“说这些话不就见外了吗?我们自便你也别说客套话,都这么熟,虚不虚啊?外面也没多大雨,密了些而已,打伞也淋不到。若不是回府后听到你派人来寻了我几天,我也不用这么急赶来了,怎么了?”史则快人快语,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问。
“史则,酒!”楚云熙没有接话,而是朝史则伸手讨酒。
“去去去,眼睛不想好了?还喝酒,你说你就去芙蓉院赴场重阳宴,结果菊没赏到,倒把眼睛给弄瞎了,你傻不傻啊?”史则走近,嫌弃的挥开楚云熙的手,坐到她旁边,林弃沉默寡言的坐在远处。
“我就是闻到酒香才想喝点,这眼睛一时半会好不了,你把酒拿来吧,咱这么久都没见,一起喝点?你也真是个忙人,我不让人请你来你就不来看看我是死是活?”楚云熙继续伸手要酒,带着笑用调笑的语气说道。
“没酒,少胡来,我这些天还不是为你那天的事忙的!说吧,什么事这么急?”史则被好气的拍开面前的手,哭笑不得的说道。
楚云熙看实在要不到酒了,悻悻的收回手,无奈的说:“就件小事,有人想谋反。”
史则一听,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惊呼道:“什么?”
楚云熙无奈的揉了揉被他声音震疼的耳朵,说道:“淡定淡定!嚷什么?自古想谋反当皇帝的人多了去了,有这么惊讶吗?你先冷静下,喝杯茶,我再慢慢告诉你,让你帮我做什么。”
史则还愣愣的站着,呆呆的看着楚云熙问:“你……你想谋反?”
“我像吗?”楚云熙被史则的话逗笑了,便随口打趣问他。
“你最喜欢装模作样了,其实肚子里一肚子坏水!”史则也觉得自已刚刚问了个傻问题,不好意思的又坐下来,嘿嘿傻笑二声反击道。看了眼坐在远处仍然神情平静的林弃,思索了会,便用特鄙视的眼神扫了眼楚云熙又说道:“这事你肯定没告诉长公主!”
楚云熙敛了笑,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这事为什么不先告诉长公主?你要我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啊?”史则不解,连声问道。
楚云熙从袖内拿出火漆的密涵递了过去,史则接过,看了看楚云熙,边看边听楚云熙说道:“边境有人暗中调兵遣将,但行事隐秘,无证无据,也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想要你帮我运送些东西去边境,找到李默接手后,你就算帮大忙了。”
“李默他原来是去了湖州啊,但他传这密涵给你,我现在去还来的及吗?你让我运送什么东西?”史则好奇又不安的问道。
“这三天内你尽量把京城的事处理完,然后以休假回乡探亲为由请一到二个月的旬假,就在九月二十二日启程,那时我可能不能去送你,但东西我会准备好藏在城外某处,那里还有我当初挑选带回的一百亲兵乔装护卫,到时我会告诉你地址,你轻装简从,什么也不要多问,只要把东西安全运送到边境,交给李默就行了,但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你愿意去吗?”楚云熙平淡冷静的说道。
“运送些东西到边境就能平息?这能调兵遣将的华夏可没几人,你有把握吗?”史则有些担忧的问,愿不愿意去这问的不是多余吗?同时脑海中也在快速的想,究竟运何物为什么就要他亲自送?而且这般保密,三天后才知道地址。
“没把握也要做,能不能平息,就看你能不能平安送到了。”楚云熙笑着说。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这事还挺危险的。”史则有些惴惴不安的说。
“所以让林弃也来,你们可以商量下。”楚云熙说完靠在窗上,似乎在等史则选择。
“这事商量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只要能用上我的只管说!不过……”史则说到这停顿下来,看着楚云熙,没说下去。
“有话直说!”楚云熙仍旧靠窗,外面的雨好像停了。
“这事还是告诉长公主一声比较好,毕竟不是件小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动兵,关乎存亡,告诉长公主,多少也能有层保障,心也能安些。”史则看着楚云熙,非常认真的话语说道。
“你心为什么就不安了?”楚云熙像是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便问道,又像是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就是不信长公主呢?还让小唯给你洗澡,这算什么意思啊?你知不知道外面的流血有多难听?”史则像是憋了许久,气愤的连声喝问。
“那也是单纯的洗澡,最多算尊师!”楚云熙低着头说道。
“呸,你又不是七老八十?本来相差二岁做师徒,就不知暗中被多少小人背后说事,你还不避嫌?”史则不吃这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楚云熙。
“他们是嫉妒!如果你是男人,你说长公主和小唯你选谁?”楚云熙狡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