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生病真的会让人感官都迟钝呢。
不自觉地嘟了下唇,谢清瑰轻轻拿开他的手想爬起来——结果稍有动作,本来就在他怀里的身子却被按的更严实了。
“沈季屿。”察觉出来他根本是在装睡,她没好气地哼了声:“放开。”
“不想放。”
“……我要去洗手间。”
半夜喝了那么多的水和药,要是睡着了也就算了,现在清醒着,这么久没方便的饱胀感就愈发明显。
此刻腰身紧紧地被勒着,谢清瑰感觉也就更难受,不自觉地咬住唇捶他:“放开我啊!”
“成,可以放你去洗手间,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件事儿。”
沈季屿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刚睡醒的声音带着股子散漫的懒洋洋:“还记不记得昨天答应我什么了?”
“……”
“不记得么?”他修长的大手坏心眼儿地去按她平坦的小腹:“那我只能帮你想想了。”
“别,我记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谢清瑰连忙求饶:“你别动我。”
“记得就行。”沈季屿忍不住笑了,微微俯身用头毛蹭她:“那你说一遍。”
……
谢清瑰觉得他这德行简直和菱角有一拼。
“都说了记得了,不就是和你谈恋爱么。”她翻了个白眼,已经清明了的眼睛坦荡地看着他:“我又没有反悔的意思,你也至于。”
沈季屿没想到她会这般大方地承认,愣了足足三秒,才重新把人搂在怀里。
“嗯。”他声音含着笑意:“你肯答应就行。”
也快三十岁的男人了,此刻高兴地和毛头小子一样。
谢清瑰忍俊不禁,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行了吧。”她再次推了推他的肩膀:“我真的要去洗手间了。”
第30章顽
阿尔卑斯山的滑雪场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去了一天就够,没必要再去折腾一天了。
昨天的雪崩虽然只是一个小型的,但回想起来,依旧让人心有余悸。
按理说他们今天就该开车回慕尼黑的市区,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虽然沈季屿没有生病,但也一宿都没怎么休息好,这样的状态在冬季的路面开几个小时车返回是不负责的。
指望着谢清瑰开车更是不可能,她目前虽然没有夜里烧得那么厉害,但整个人依旧是热的,四肢绵软无力。
“要不,在这儿多留一天,明天开车回去吧。”
两个人躺在床上,沈季屿让谢清瑰靠在自己身上,而他则是把玩着她细长柔软的手指,轻声问:“打个电话告诉阿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