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阁。
邓黠的卧室,章大夫坐在床边上,低眉垂眼的仔细诊着脉,片刻后才抬手,一面看着还在微咳的邓黠,不禁舒展眉眼收起脉枕。
“无碍,应是一时激动,牵引了旧伤,休息休息就没事儿了。只是……”章大夫突然的停顿,让一旁的周叔跟着一紧。
“只是什么?!章大夫!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阁主啊!!”
“无碍无碍,我都说了是无碍!”
“那您说‘只是’?是……”听到章大夫说无碍周叔悬着的心这才踏实下来,可还是对那个“可是”耿耿于怀。
”老夫只是好奇,邓阁主胸前那块面积不小的烫伤伤疤是怎么回事,你瞎紧张个什么劲?”章大夫看了一眼又踏实不少的周叔,扁嘴嗔怪。
“章大夫莫怪,周叔,周叔估计是这段时间被我的病给吓着了。胸口这疤,我也说不好,就是几年前一次出游,生了一场大病,待病痊愈了才知道身上多了这个,可能是因为那场大病,很多事情我都忘记了,将近两三年的事情吧都记不得了。”邓黠说的轻巧,可身边人听的都不禁心里一顿,不禁感叹那得是生了一场怎样的大病,难怪周叔这般紧张,原来是有前车之鉴。
”如此?”章大夫听后却是这两个字,不禁让人疑虑。
“章大夫,邓黠还未痊愈,不宜过多思虑,不如先让他好好休息。”聂欢的话第一时间终止了章大夫的问诊,眼神坚定,理由充分有理。屋子里的人也都没什么异议,毕竟邓黠还在床上微微的小声的不时的微咳着。
“我没事,就是咳了几声,一会儿就好!"邓黠眼看着这些人要做鸟兽散哪里肯?!
”你先好好休息,我们送送章大夫,一会儿就回。“聂欢完全无视了邓黠的话。
”你不走?就行!“邓黠的关键点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章大夫不禁莞尔,合着就自己是多余的呗!走!再不走就有些不识趣了!收好药箱章大夫和聂欢几个都跟着出来,聂欢看看出了邓黠的房间有一段距离这才又停下。
“章大夫莫要见怪,刚刚在房间聂某失礼了,聂欢在这向章大夫致歉。”堂堂的王爷向自己致歉还行礼,这哪是一般人受的起的,章大夫连忙上前搀扶。
“王爷有话直说便是,这么做可是要折煞老夫了。”
“那聂欢便直说了。”
“王爷请说。”
“刚刚看您说邓黠胸前的伤疤时,似乎并不同意他自己所说的一场大病忘了许多事情的说法?”
“这个啊,确实,老夫爷曾遇到过生病高热失去以前记忆的病人,可他们失去的却不是几年的记忆而是所有的,包括人事物无一例外,老夫为邓阁主诊脉发现他心脉有一丝是一直淤堵未通,或许这一现象与邓阁主失忆一症有关但老夫还未做相关探查,所以并不敢确定。”章大夫严谨措辞,让聂欢心里的那点疑虑更加确认。
“那就麻烦下次为邓阁主诊脉时再做进一步探查确认一二,此事对聂欢尤为重要还请章大夫您出手相助,且暂时不要告诉邓阁主,先让他好好养病,待时机成熟我再亲自告诉他。”聂欢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跟着的周叔,周叔心想此事听着似乎对邓黠并无恶意,且聂欢还说日后会亲自说与邓黠,便也点头答应暂时保守秘密。
章大夫被周叔客客气气的送出府,梁成山看着聂欢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