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这么多人参观,也是考验这些修炼者的注意力,毕竟……。。”
莫拉好不容易找到展示自己才学的机会,正说得高兴。
忽然旁边有个人挤了挤叶欢。
叶欢开始没太在意,那个人看叶欢没反应,又刻意挤了挤。
叶欢这才注意到他:“朋友,你有事么?”
那人对叶欢神秘地一笑:“大兄弟,想发财不?”
叶欢听这话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人。
那人身高不足五尺,面黄肌瘦,两鬓发白,头上的毡帽又旧又破,身上的棉袄又紧又薄,整个人冻得哆哆嗦嗦的,偏是两只眼睛散发出充满希望的光芒。
叶欢看这人的语气打扮,都有某种招摇撞骗算命道人的神韵,摇了摇头,不再理他。
可那人却不死心,又凑了过来:“大兄弟,真是绝对发财的大好机会,可好了,我给你讲讲。”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薄薄的册子里,在叶欢面前展开。
“大兄弟,你一看就知道好,赌博!下注!赌一会儿掌门人比赛的结果,只要你猜中了,就立刻发财了。”那人热切地说。
叶欢听他这么一说,倒不由得好奇起来,双眼往那册子上看去,册子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人的名字。
“你看,这是现在彭祖道场这一辈所有人的花名单,你猜谁能最终获胜,只要猜对了,立刻按照这赔率赔给你钱。”那人笑嘻嘻地说。
叶欢一眼就看到,第一个名字就是镜天,赔率1比1。1。
那册子上面还盖着苏塘衙门的公章,看来还真是官方举办的赌博。
“大叔,你也压钱了?”叶欢看那人好像不太像是职业骗人的,倒想是被人骗来忽悠别人赌博的,问。
“当然压嘞,把俺一年的收入都压在上面了,三两银子。”那人说着,又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摸摸头:“本来应该是有十两银子的,雇俺干活的老板说了,快到年底没钱了,那七两先欠着。”
叶欢察言观色,知道这大叔说得是实情,不由得心里微微叹息:“大叔,你赚钱不容易,还是别赌了,万一输了怎么办,你还是拿银子安安稳稳回去过年吧。”
那大叔摇摇头:“那可不中,俺还寻思今年要多办点年货,三两银子可不够,明年开春,还得买种子呀。刚才俺过来看热闹,有个人过来跟俺说,只要拉十个人下注,就送俺半匹绸子,俺都看了,那绸子可好了,正好给俺家大花做个小袄子。不过俺拉了半天,才拉了八个人,索性俺自己也下注,再加上大兄弟你,不就够了么?”
那人说的眉飞色舞,又压低声音对叶欢说:“另外,实话给大兄弟你说吧,俺有小道消息的。”
“哦?”叶欢。
“这个人,叫啥‘兄天’这个,肯定赢的。”那大叔指着镜天的名字,说。
“肯定赢?”叶欢问。
“绝对能打包票,你可别告诉别人啊。”那大叔说。
“你怎么就那么保准呢?何况就算稳赢,1比1。1的赔率,也未免太低了吧。”叶欢:“就算赢了,你压三两银子,才赚三钱。”
“三钱?三钱就不少了啊大兄弟,三钱银子能买十多斤猪肉嘞。”那大叔瞪大了眼睛看叶欢,又补充说:“还有半匹绸子呢。”
“好吧,大叔,你既然这么说,我下注了。”叶欢看那大叔有一种朴实的狡猾,又着实穷的可怜,答应了他。
“中!中!那可太中了!”那大叔高兴地直点头:“这位大兄弟,那你打算买多少钱这个‘兄天’赢?”
“‘兄天’?我不买‘兄天’”叶欢摇摇头。
“啊?那你要买谁?”大叔一愣。
“我记得有一个人叫叶欢的,这里有没有。”叶欢拿过小册子,翻了起来。
做这小册子的人还真用心,居然真有叶欢的名字,只是在末尾最后一个,几乎和下面“恭祝大家旗开得胜”连在了一起。
看上去像是“叶欢恭祝大家旗开得胜”一样。
“对,我知道这叶欢很厉害,我就要买叶欢赢。”叶欢说。
“不中不中,这可不中。”那大叔一看就大摇头而特摇头,差点把他的破毡帽当暗器甩了出去:“这叶欢不中的很,听人说在道场里一个人都打不过,大兄弟你可千万别买他,买他就跟把钱扔到水坑里一样,一点希望都没有。”
“哦?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我倒觉得未必。况且,你看,叶欢赔率是1比100啊,万一赢了,不是赚翻了。”叶欢说。
“赢了是1比100,输了就成了1比0了,大兄弟,你咋就不听人劝呢,这叶欢肯定赢不了啊。”那大叔实心眼地劝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