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呀,又在发呆?这种症状,你知道像什么吗?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哦!”
“嗯?像什么?”
“发花痴啊!哈哈!”骆梨终于有空放下手中的笔,调侃起来,“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然后就一直猜想你最后会喜欢上了谁?时从泊,花白镜或者是,付弦?”
他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她听了就郁闷,敢情真有人那么无聊问这种问题,她说:“为什么是他们三个!我跟他们又不熟!原来你也是曾是狗仔队里的一员啊!”
“去去去!你跟花白镜老是形影不离的,唔,日久生情?”
一提到花白镜三个字眼,覃蒂云就莫名地心酸起来,眼一垂,摆摆手说:“他都死了,什么日久生情呐?”
骆梨一听跳得老高,情绪激动地说:“死了!怎么可能?难不成他还会复活?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在逛街呢!”
☆、146做回自己(三)
嘶地一响,覃蒂云一恍惚便把尚美潮流杂志的彩页撕了一大半,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热乎乎地很真实,她的血液滚烫烫地在倒流,她没听错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骆梨瞅了一下被撕坏的杂志,那可他的珍藏版,话说当初他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来的,这下倒好,用不了一秒钟就被她破坏了,心疼着呢!
“我说花白镜没死,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在逛街呢!哦,他还不只一个人呢,旁边跟着一个小女生。”
“哪个城市哪条街?哪个小女生?他看起来怎么样?还好,好吧?”这下换她激动了,说起话跟念顺口溜一样地快,恨不得马上从骆梨的中口得知所有与他相关的信息。
“呃。”他无奈地皱眉叹息,“看来我说的是对的!你对花白镜有意思哦。”
“啊?”
“你就是喜欢花白镜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激动?”他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覃蒂云用力地一拍桌子,响亮而急促的声音在室内格外骇人,她努大了双眼盯着他大声说,那架势就跟一个泼妇差不多了,她说:“喜欢个鬼啊喜欢!我男人叫以法迦!我只爱他一个人!以后不用再猜我喜欢哪一个了!”
“啊……”她真的变了好多。从里到内,从头到尾,变得特别不一样了。
“啊什么啊?你确定你看见的是花白镜,而不是哪个长得很像他的谁谁谁,上一次我明明看到他帮我挡了一枪后倒在我面前的,医生说他尽力了……我还以为,以为他……呜。”说着说着,覃蒂云突然哭出了声音。
“啊……”什么情况?骆梨真是被吓得不轻,跟个呆头鹅似的一动不动。
在男生与女生之间,覃蒂云果断地选择了后者,至于为什么这并不重要,第一感觉才是最准的,因为她再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选择题上了。当她孤身一人站在尚美潮流杂志所在办公室的大厦楼下,她抬头挺胸地定了一小会,把墨镜摘了下来,十厘米的高跟鞋真心地伤不起呐,她走一步顿一步,引得周围的人频频望来,她的昂首阔步突然变得有些贼心贼心的了。
开始第一步,虽然艰辛,只要踏实了,未来的迷雾便能一层一层地拨开来。
骆梨告诉她,你要去尚美当模特!她纠正他,不是模特,是平模。他说,差不多啊!什么时候去?你就跟你的考官说你是我朋友就行了,保准他们会好好地待你!她笑而不语,何必要借别人的名义?她相信她自己的能力。但她一直不知道,骆梨已经一通电话过去,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哟!你看起来好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呢?”
一声令人作恶的娇嗔在耳边响起,覃蒂云从刚才的思索中抽离出来才看清了眼前人,一个人模人样的妖精,倒是略施粉黛让人可入眼,若是浓妆的话就太容易引起狼的注意了。
覃蒂云礼貌地回笑,说:“不是好像,而是真的见过。我演过电影,拍过广告,作过宣传,上过报纸,录过节目,不知靓女你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呢?”
“……”那个人愣住,正在竭力地思索对方的问题呢,以有另外一个穿着朴素的女生来将她拉走了,还满带歉意地向覃蒂云点点头。
☆、147错过(一)
尚美潮流杂志的存在简直就是一朵奇葩,自然而然地,它的主考官也是奇葩一朵朵。
中间那一位大姐,看起来像是三四十岁了,却一头金黄的大卷发,一身红红绿绿的,丝袜短裙加机车衫,再迈一双十五厘米的高跟,行如风,坐如钟,站如松。她一看到覃蒂云便跨过桌子跳了下来,凑近了,扯着怪异的噪音说:“你知道吗!现在靠一张脸出名的人迟早会饿死的!如今的社会,搏的都是上位呐!”说着,她还用手捧了捧自己的胸部,她那又矮又肥的身材做起这番动作不仅仅是诱惑而已。
更多的是油腻腻的,贼恶心。
覃蒂云眉毛挑了一下,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嘴角极勉强地弯了弯,然后,低下头来望了一眼自己的料,呃,当一名平模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很久之后她才从同事的口中得知,这位大姐都快六十了,可真是,少女情怀不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