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才的那一击从表面上来看,云川还是处在了劣势之中,毕竟他一连后退数步才卸掉力道,而公孙羲却是没有后退,但是从这表面上,却是也足以能够说明此刻的云川,已经有了正面抗衡武丹境初期强者的资格。
若是让他们知道公孙羲此刻是强压下五脏六腑的震荡,真实情况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的话,恐怕他们还要震惊。
鬼阎天的面上震撼之色更浓,毕竟先前的云川,面对鬼天厉的出手时根本没有一丝的招架之力,但从方才云川的出手中,他何尝没有看出,仅仅几天的时间没到,云川的实力,比起当初又强了不少。
“他的实力怎么提升的这么快!”
“淬体之境便能迎战武丹,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
“估计是方才公孙羲没有动全力,他毕竟是武丹境的强者,武丹境强者,最强的便是武丹,若是公孙羲动用武丹的话,云川绝对无法接下!”
公孙羲脸上有些狰狞,听到四周的议论,心中更是在这一刻现出阵阵耻辱之感,他一个武丹境强者的全力一击,居然连一个淬体之境的少年都能完好无损的接下,这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天大的耻辱。
他周身上下元力鼓荡不休,下一刻,一枚武丹在他的身前凝聚而出,被他祭起。
“公孙羲看来这次真的生气了,居然把自己的武丹这般轻易的祭出来了。”
“云川这次,唉,武丹境强者的武丹是最强大的一种攻击手段,就算他先前的表现如何的耀眼,这次也根本无法幸免了。”
“公孙羲这是欺云川的境界低弱,同阶相争,不到最后根本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武丹祭出,因为若是武丹受损的话,会直接影响到自身的武道修为,甚至之后的武道再无寸进,只不过仅仅淬体后期的云川,根本没有办法损伤他的武丹。”
“那岂不是说,公孙羲现如今已经立于了先天不败之地?”
云洛山等人的一颗心又重新揪了起来,鬼阎天的脸上,此刻却是重新露出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下一刻云川被武丹轰成齑粉的场景。
那一枚武丹散出白蒙蒙的色彩,滴溜溜旋转,突然唰的一声,向着云川轰然而去,居然带起阵阵风雷之音。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云川的身前。
铛!
但就在众人认为云川即将要被那公孙羲的武丹镇压成齑粉的一刻,突然一声金铁交击的声响传出,下一刻,原先那胜券在握的公孙羲,忽然面色一白,蹬蹬蹬一连后退了数步,这才稳住身形,只不过身上的气息却衰弱了一丝。
当他抬头看去时,眼中顿时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
只见在云川的身前,一枚闪烁着红蓝二色的武丹,静静的悬浮在空中,方才正是这一枚武丹挡下了他那武丹的攻击而丝毫未损。
但从他的武丹之中,却传来了一股极其强烈的震荡之感,正是这股感觉才让他的面色变化,因为这种感觉,意味着对方的武丹和自己不相上下。
一股股倒吸凉气的声音从四下传出,所有人的目中尽皆露出震撼之色。
“云川居然晋升到了武丹之境,这怎么可能,十六岁的武丹之境,而且我听说,他不是一品血脉吗,如此之差的武道资质。。。。。”
“不是,这并不是武丹,而是假丹,云川的修为,居然已经到了距离武丹还有一步之遥的假丹之境,只不过他所凝聚出来的假丹,怎么如此的凝实,看起来就如同是真正的武丹一般。”
“我也到了假丹之境,只不过我所凝聚出来的假丹却很是虚幻,根本不像他那般已经如同实质一般。”
“他的假丹居然可以抵挡得住武丹境初期强者所凝聚出来的真正武丹!”
“那又如何,假丹毕竟只是假丹,就算可以抵挡下公孙羲真正武丹的一次攻击,第二次,第三次攻击之下,他的假丹注定会灰飞烟灭。”
“我怎么看他根本就不像是只有一品血脉的样子,我三品的血脉,在他这般年纪都没有达到这种成就,只不过可惜了,今天他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云川充耳不闻,身前那红蓝二色的武丹散着阵阵迷蒙的色彩,滴溜溜旋转,一步步向前走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老先生,我记得方才你说过,武丹境的强者,不可轻辱?”
公孙羲强压下方才体内依旧在不断震荡的血气,冷哼一声,怒道:“有几分本事,不过依旧难逃一。。。。。。”
铛!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脸色一变,只见云川身前的假丹,此刻化作一道流光,轰然撞在了公孙羲的武丹之上,再次传出一声金铁交击般的声响。
铛!铛!
少年一步步向前走去,那假丹也随着他的步子,一次次撞击在了公孙羲的武丹之上,咧嘴一笑,道:“老先生,你知道我的脾气一向不好,今天我还真的想要辱一下,看看为什么武丹境的强者,不能轻辱。”
公孙羲脸色涨红,武丹与武修的性命交修,此刻他的武丹被剧烈撞击,顿时让他的体内气血不断翻腾,又被云川的言语挤兑,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让他怎么也想不通的是,云川所凝聚出的假丹,为何会比他这个武丹境初期强者所凝聚出的真正武丹还要强横,简直是如同碾压一般,让他一时根本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他全身的元力,已经被那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打散,浑身没有了气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川的假丹不停地撞击在自己性命交修的武丹之上。
武丹境强者出手时,面对同境界的对手,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祭出自己性命交修的武丹,因为武丹只要一旦被压制,那便几乎没有了翻身的可能,只不过任由公孙羲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武丹,居然会被云川的假丹压制的这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