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本身为心理专家,应激保护机制很强烈。
约翰博士也是在某次催眠中,才确切了解到他童年发生的这段往事。
夏一直对那名男孩心怀愧疚。
虽然当时他跑得很快,几乎快要把肺给跑炸了——但等他到达警局报警时,警方依然没有抓到凶手。
他带着警。察重新再回到地下室里时,那里空无一人。
——估计是因为罪犯发现他逃跑后提前转移了拐卖儿童的窝藏地点。
夏如冰后来无数次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一起把那名男孩带出来。
这种被害人心理,让他本来就濒临崩溃的神经雪上加霜。
“或许你可以试试去找到那个男孩。”约翰博士建议道。
夏如冰摇摇头,“我找了很久,依旧没什么线索。”
只有那块月牙形胎记,还有黄金挂牌上刻的“苏”字。
夏如冰猜测那名男孩应该姓苏。
之前他本来怀疑过崔有吉。
崔有吉曾经被拐卖过。
对比年纪,对方那时也刚好差不多。
可是崔有吉手上并没有胎记,而且他的亲生父亲是著名影帝王天纵,姓王。
约翰博士:“你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你要相信,你也可以获得幸福。”
夏如冰沉默了。
一个被强迫,还因此患上性x症的人,只能被贴上淫。荡标签。
哪怕过去那么久,他始终觉得自己不配。
所以面对崔有吉,他退缩了。
生长在污泥里的阴暗植株,怎么可以向往太阳?
……
七点钟,击剑队员在崇南大学正门口汇合。
夏砀在清点人数,点完后领着他们上大巴车。
多了一个。
阮树也跟过来了。
不过他本来就属学校击剑队编制,参加团建也无可厚非。
但大家心里对此还是颇有微词。
他们本次团建的目的地是G省泰若山,五A级风景区,有山有水。
行程四天三晚,计划露营篝火、爬山、钓鱼、烧烤、玩皮划艇。
“登山看日出,多浪漫。”——这是夏砀的原话。
众人都觉得夏砀十分心机。
哪怕度假,也不忘融入体力训练。
巴农煞风景地插嘴:“希望我们半路不要碰到蛇。”
夏砀没好气道:“马上冬天了,蛇都藏起来冬眠了!”
他心想,生长在城市里的孩子就是这样,担惊受怕的。这次非得让他们锻炼一二。
“再说了,我儿子在呢,他有一级野营向导证书,肯定能把这次团建活动安排妥当。”夏砀说着自豪地拍了拍自家儿子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