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在外,还看不出他有多少虚弱,站在那儿玉树临风,俊美的模样吸引了诸多琉璃百上宫的弟子视线,甚至包括了宫主琉璃殃,眼神痴缠地盯着他,脸颊泛红。
“琉璃宫主。”
重渊嘴角噙着一抹笑,随意拱了拱手。
“此番,打扰了。”
“哪里哪里,殿主能来我琉璃宫,是我琉璃宫上下的福气呢。”琉璃殃媚眼如丝,盯着重渊笑得娇媚,“还盼着殿主只管当此处是自己的家,随意些才好呢。”
重渊微微颔首:“如此多谢琉璃宫主美意。”
一番寒暄后,琉璃殃请了他们入内,殿中早已准备妥当,歌舞乐师齐全,随侍在侧的弟子也都是美人,巧笑盼兮,看着就心生好感。
酥酥在第二位落座,前面是重渊,身后是厌别双。左侧由赤极殿众人坐下了,右侧则是琉璃百上宫的宫主和长老。
至于主位,则是空出无人能坐。
在旁人家中做客,没有客人坐主位的,可琉璃殃也不敢坐重渊的主位,才舍弃了主位,来了个左右对称,坐在了右侧第一位,和重渊面对面。
而每个人面前定了三张小几,每一张小几上堆满了琉璃百上宫的美食,殿中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弟子抚琴吹笛,媚眼抛给在场每一位客人。
包括酥酥。
酥酥被几个俊俏的少年抛了媚眼,看的她有些发愣。
这种眼神怎么说呢,仿佛有千言万语,挑眉眨眼之间,也都是酥酥不曾见过的……神采?
她看得极其专心,重渊几次回头都能看见她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几个俊俏少年身上。
坐在酥酥对面的长老浮溶声托着腮看着她笑。
“酥酥姑娘,”浮溶声目光始终落在酥酥身上,到底心痒痒地,忍不住问,“酥酥姑娘可是殿主的妻妾?”
随着他这么问,重渊攥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眼神暗了下来。
“咦?”酥酥还在看那些抛媚眼的美少年,忽然听到这种问话,奇怪地回答,“不是啊。”
随着她的话音落地,重渊垂下了眸,而周围的不少人视线都在她身上和重渊身上转来转去。
而后都在笑,笑得别有深意,而之后看重渊的视线更肆无忌惮,而看她的视线,多的几乎她都分辨不出有多少。
重渊不轻不重把酒杯放下。
有些憋火,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说的没错。
的确不是。
琉璃殃的目光在酥酥身上扫了一圈,捂着唇笑:“我是猜出这位姑娘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近百年了,我还能见到一只狐妖。也是我的荣幸了。”
“就为这酥酥姑娘是狐族,我也该敬姑娘一杯酒。”
酥酥稀里糊涂被这么架着端起了酒杯。
她以为酒都是临霏那种,甜甜带点酸的,可这杯酒入口,辣的她舌尖疼。
一口喝到嘴里不敢吞咽。
重渊朝着她伸出手来,蹙眉催促她:“吐出来。”
吐……吐到他手中吗?
酥酥忍了忍,还是咽了下去。这咽下去,喉咙顺着胸腔才是火辣辣的烫呢。
酥酥咬紧牙关,更受了大罪一样,整个人都焉了。
重渊无奈,只好将自己小几上的贡桔剥了塞到她口中。
酸甜的味道盖了盖酒味,才让酥酥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