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夫人一切小心。”宁南忧向她点头。夫妻俩相视一笑,迅速与蒙面人厮打起来。
江呈佳赤手空拳,宁南忧本想将手中宝剑交给她,却瞧见她就算赤手空拳,亦然游刃有余。于是默默收回剑,放下心安心对抗眼前冲过来的蒙面人。
很快,江呈佳抢过了敌人的剑,身形灵巧地穿梭在蒙面人之中,她发现,这群蒙面人是靠着特殊的手势进行交流,寻着这些手势,逐渐的她找到了这群人的领头。那领头之人藏得极好。并未有区别打扮,只混在刺客间,不断指挥着。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江呈佳即刻绕出人群,趁着那人混在人群中不断指挥时,用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顺脚踢飞了身后一个袭击而来的蒙面人,在那个领头人转身看向他的时候,她的剑顺势刺入了那人的冠中。
那领头人一颤,手中的剑锋刚要指向江呈佳,却见她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抽出长剑,在他大腿上狠狠地砍了一道。
领头人只觉腿部传来剧痛,他低下头准备做救急行动,却忽然察觉到脖间传来丝丝凉意,一把雪亮锋利的剑抵在了他的颈脉间,紧接着他便听见对面的女子轻蔑地道了一句,“别低头,你的冠会掉。”
领头人被挟持,这群蒙面人果然陆陆续续地停下了搏斗。宁南忧惊诧地看着身边都渐渐停手的蒙面人,目光向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江呈佳,眼神里充满了探知。
这个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迷惑了,更不清楚了。
领头之人黑沉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惊讶,朝她冷冷一笑到,“冠已散,掉与不掉又有何妨?”
“冠掉了无所谓,如果头没了,那就不是小事了。”江呈佳扬起眉头,盯着这人笑,笑得灿烂无比。
领头人忽而察觉了一丝寒飕飕的凉意,眸中亮光晃动。
“姑娘以为,这样便能威胁到我?”他不屑道。
江呈佳将手中长剑一旋,准确而精巧,灵敏而又迅速地,用长剑的背面迅速打向领头人的两面脸颊,一切行云流水之动作后,那把剑又原封不动地回到了他的脖间。那领头人的脸颊在江呈佳剑背狠狠敲击下,迅速地红肿起来。方才她的两击几乎将此人的牙板全部击碎。那人和着两颗黑乎乎的牙齿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看来是个忠心的,牙后槽藏了那么多毒?”江呈佳努努嘴,看向那人腰间挂着的一串流苏与香囊,眯着眉眼笑道,“你的妻儿在家等着你,自杀可不是什么好选择。让我猜猜,他们可是在武陵?”
那领头人满脸惊异地盯着江呈佳看了半日,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低着嘶哑的音,含糊不清地质问道,“你如何知晓?”
“方才不知,现在知道了。”这女子婉转一笑,狡黠的目光里揣了一丝蔑视。
“若是家人被挟持,我们或可帮你。就当是为自己的儿女积些德,少杀些人罢,杀人可不是什么好买卖?”
“没人能帮我,除非杀了你们!”领头之人激愤道。
“若我愿意帮你,必然能将你妻儿救出。”宁南忧沉默许久突然出声,“只要你肯说出要杀我们的理由。”
他慢慢走过去,在江呈佳身边站定。周身的蒙面人皆不敢妄动,一双眼紧紧盯着江呈佳那把铮亮的剑。
看来是一群有情有义之人,江呈佳暗自想着。这群人都十分紧张此领头人,便说明他在这群人之中的威望极高。若是她当真动了手,恐怕局面便不是那样好控制了。
“你要怎么帮我?”领头人苦涩一笑,目光中充满绝望,嘴中不清不楚地询问着。
“那要看看你值得我帮到那一步了。”宁南忧盯着他,深邃黑眸一动不动,嘴角扬起笑,“你是武陵临沅本地人,家住东黑巷三十二户,家中共有五口人。你名为赵拂。前几日被人诬陷暗害当地大员,被武陵郡太守判定抄家灭族?”
那领头人瞠目结舌地瞪着宁南忧看,声色颤抖着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不巧,临沅我多住了几日,去拜访那武陵郡太守时,恰好看到了他案几上摆放的卷宗。你的名字便在其上。”宁南忧平静地说着。
这名称赵拂的男子目光忽而憎恶狰狞起来,“孙弛这个狗官!联合程家害我一门,以此卷宗威胁我杀人!你若当真可以救我父母妻儿,我便什么都告诉你们。”
“程家?”宁南忧略略一顿。
江呈佳于一旁提醒道,“武陵程家,同左冯翊窦氏沾亲带故,算是百门世家的末位。”
宁南忧蹙眉疑道,“你如何知晓?”
江呈佳流畅自如地扯谎道,“也是不巧,家兄同他们一家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