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为路九见运功驱毒已耗费了他不少内力,此时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路九见大力推搡下他只能勉强后退,当然这其中也含着自己一点小心思,所以才容忍自己撞上了柜子。
路九见微微一愣,点燃烛火,看到他凌乱发丝下苍白的脸色还是涌出了片刻的心疼,暗骂自己无用,人家男主不用自己来关心。
“言大人,你如此调戏于我,夏昭仪她要是知道了,我日子就难过了。”路九见冷冷看着言栖迟,不为所动。
言栖迟有些失落,她竟是没有上前来扶他。
“我与秋意并无男女之情。”
路九见嗤笑,又是这一句。
“那言大人,是对我有男女之情?”路九见调笑着问了。
言栖迟抿嘴不语,路九见挑挑眉,将其余几盏烛火点亮,房间又恢复了亮堂,回身再看,言栖迟已消失在房间里。路九见气闷地跺了跺脚,真不知道这言栖迟是怎么想的。
路九见一夜都未睡好,总感觉床上留有言栖迟的味道,翻来覆去直到天亮。
李建林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中提到他找到了一名当年的证人,在晋阳,他已派人去寻。
晋阳是路九见的故乡,没想到竟然在那儿有个失踪已久的证人,这一切不会是巧合,冥冥之中就有东西牵引着这一切走向某个点。
言栖迟今日也未有去早朝,说是抱恙在家,路九见听到这个消息时双颊泛红,不自然地快步离开,做贼心虚地模样。
明明说了有病的人,现在正好端端站在宋南植的书房内,当路九见见到言栖迟的身影时还是觉得八卦的不准确性。
再看一眼言栖迟,脸色依然很苍白,可更加显得他的唇鲜艳欲滴。
路九见时不时瞥一眼言栖迟的样子,让宋南植觉得不适,出声道:“阿九,到朕身边来。”
宋南植竟然胆大妄为地在自己的办公场地,在自己的下臣面前,拉起路九见的手体贴的问道:
“昨夜是不是未睡好?”
提什么不好,提昨天晚上?想起昨日在床上与言栖迟大战三百回合的事还是面露尴尬。
言栖迟也不再然地将头偏向一边,耳根泛起了浅淡的红色。
宋南植抚了抚路九见的额头:“若是不舒服,就先下去休息吧。”
路九见得令,斜了言栖迟一眼,笑着对宋南植说道:“谢皇上。”
“朕待会儿来看你。”
路九见点点头,躬下身道:“皇上您先忙。”
这一来二去听到言栖迟耳中又是别的滋味,怎么听去掉称呼都像是一对夫妻进行的日常谈话,心头又泄露出不满的情绪。
今日他来是与宋南植来商讨该如何对付寇讯的,自从放寇之明回去之后,寇讯愈发觉得宋南植拿他没有办法,索性做事更加张扬。最重要都是,时不时都往李建林府上走动,很明显他是想拉拢李建林。
李建林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他的兵,寇讯好不遮掩地展开拉帮结派的行动,完全就是不把宋南植放在眼中。
宋南植不得不怀疑除了滔天权势以外,寇讯是否还掌握了其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关乎到账本中所藏有皇族运势的事,如果被寇讯方掌握,他可以很好地用这个优势来克制宋家。倒不是尽心这种所谓的运势,但大多百姓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这就值得有心人为之利用。
民心是治国所需首要考虑的,得民心者得天下。
所以宋南植很担忧,寇讯是否有了新的进展。
“二月初八的事可查明了?”宋南植问道,本该在去年那天就能破处的真相,却突然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