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你没听过自我安慰疗法?哈哈!”郁弥晔小心脏砰砰,可不能让她知道这世上真有鬼。
“好的!我收下了!谢啦!”慕弈北收起符纸装在口袋中。
“嗐,客气什么!”郁弥晔转头翻了翻白眼,我才不会告诉她这个符纸不但能驱鬼,带在身上也会变得勇敢无比,什么样恐怖的鬼都不恐怖了,电影院拉手抱头亲亲的什么一定不会发生!
这一刻,郁弥晔感觉自己是拯救了世界的女战士。
周日,郁弥晔和平日里一样躺在床上一睡不起,直到迷迷糊糊中脑海里突然迸出一句话“这周日他约我去看电影。”她立马从被窝里翻起来,觉得寒气逼人,又连忙缩回被子里,双手支在枕头上。
发了会儿呆,姐姐郁弥昆穿戴整齐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早饭放在桌子上了,估计你待会儿起床要把它放微波炉里热热。”
“嗯?你要干嘛?又有恶鬼作祟了?”郁弥晔撇过头。
“你就别管了,好好把你的数学卷子做做吧。我尽量赶在中午前回来。”
“好吧。”
郁弥昆带上房门,留郁弥晔一个人在被窝里独自叹息。唉,现在真的只剩孤家寡人一个了。她摇摇头,想到慕弈北抛下自己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了,又想到姐姐捉鬼从来不带着自己,所有的理由都是“以学业为重”,真是的,姐姐当时高三的时候也没见她什么都不管不顾啊。
郁弥晔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花瓣形灯具,觉得无聊至极,书包里的数学卷子她是死也不想翻出来的。于是她在床上翻身打滚,终于爬了起来,裹着被子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到客厅。整个人往沙发上一横,艰难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在靠枕茶几下乱摸,终于摸到了遥控器。
“啪”一声打开电视,果不其然,姐姐还是对国家大事身边小事关心至极。正是新闻频道,郁弥晔并不感兴趣,正打算换台看个泡沫剧古装剧之类的,突然一个影子在电视里穿过。
这是重播的新闻,记者在晚上兢兢业业地报道,某废弃大楼发现两名女子尸体,尸体无明显伤痕,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无明显伤痕?岂不是太奇怪。作为一名捉鬼师,郁弥晔下意识地睁大双眼,仔细搜寻电视里记者背后的那栋废弃大楼每一处细节。
等等。
刚刚看到的影子,月光下在窗户上一闪而过。
莫非姐姐就是去调查这件事了?
郁弥晔突然觉得自己坐不住了,裹着被子像条大虫似的坐了起来,镜头切回主持人,她开始播报下一条新闻。郁弥晔关了电视,又裹着被子啪嗒啪嗒地跑回自己的卧室,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把门撞上。
五分钟后,她也穿戴整齐地出现在餐桌前。顾不上加热,狼吞虎咽地吞了几口蛋炒饭,一股鸡蛋的腥味,又喝了几口豆浆,凉的早餐,真特么难吃。
她想了想,还是掏出了数学卷子——随手扔在床上,又慢慢掏出英语报纸,语文作文纸,都一股脑扔在床上,然后她索性将书包倒提,将零零碎碎的什么橡皮铅笔纸巾以及男同学写给她的情书都倒在床上。
准备完毕,然后将空书包端端正正摆放在椅子上,到姐姐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翻出符纸若干,收鬼袋一个,以及绷带创可贴若干。
大功告成。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快来人哪
音叔一个人要憋死了
连聊天的银都木有……
☆、小北往事(2)
郁弥晔背上书包,冰冷的早餐在她的胃里翻滚,她也毫不介意。外面明明是阴天,她的心情却有如向日葵般美好。
她锁上家里的门,穿过那道障眼法的围墙,对着胡同里狭窄的灰蒙蒙的天空说,终于,我也有独当一面的时候了。
郁弥晔赶到那栋废弃大楼的时候,周围已经全面封锁。她背着包小心地避开周围的警务人员,绕到大楼的后方,三下两下爬上了旁边的白杨树。
天气渐凉,风一吹,叶子就哗哗掉落。她趴在树干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可能是因为拉着封锁带的缘故,即便围墙外是条修葺平整的柏油路,柏油路的那边便可见繁华街道,但这里基本上看不到一个人。除了门口守着的一辆警车和警车旁交头接耳的几名警务人员。
姐姐,在哪儿呢?
郁弥晔扭头仔细观察这栋大楼,约莫十几层的样子,只有大致形状,内外具是水泥颜色,门不是门,窗不像窗,只能说是几个四四方方的“洞”罢了。郁弥晔伸长脖子往二楼的“洞”里望去,满地狼藉,水泥黄沙,木板钢筋,这就是一个废弃大楼该有的样子。
可那两个女子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难道,这里真的有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