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迎风哭喊得越厉害,便越令人兴奋,只将他的嗔吟当作引诱,令野兽不由得加强了攻势。
雪迎风不知自己哭号了多久,只觉得嗓子已经嘶哑,脑子也在身子越来越燥热中变得不清醒,或是力气用尽了,没法再挣扎,又或是经历了使全身抽搐的剧烈痛楚,疼过了极致,身体已经麻木……
那个人的动作还未停止,甚至愈发猛烈,可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作出任何回应,他确实已经精疲力竭。头发被汗水浸湿,碎发随意贴在脸侧,他想象不出自己是怎样一副不堪的模样。
身体仍在剧烈地颤动,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渐渐的,不知是否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开始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他开始迫切地……想要休息……
却在他将要彻底昏厥的一瞬,应是意识不受控制的原因,竟道出了微弱的一句——
“寒浕,对不起。”
或许,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记忆。
如此微弱,却异常震撼,使人心头一紧。
寒浕回过神来,身下那人却早已没了反应。雪迎风的身后,血渍还在层层向外晕开,格外扎眼。雪迎风的胸膛上,还留着方才欢爱的痕迹,却难以看出呼吸时的起伏。脸颊异于寻常的苍白,让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
寒浕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脏仿佛漏了一拍。俯身下去紧紧的抱住雪迎风,双手有力却止不住颤抖。而雪迎风现在就像木偶一般,任寒浕如何摆弄,都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迎风……迎风你不要吓我……迎风,迎风你醒醒,迎风……”寒浕痴痴的叫着雪迎风的名字。用力的将他抱在怀里,仿佛想把他揉进身体里一般。可即使是这样,雪迎风的身体还是以着寒浕可以察觉到的速度,渐渐的冰冷下去。
雪迎风身后的血迹并没有停止浸开的迹象。寒浕的精神也随之一点一点的崩溃。
寒浕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的将雪迎风裹住,便立即横抱着雪迎风,直接闯进了伯庸房间里。
“伯庸……快……快救救迎风……”寒浕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伯庸本来还在抱怨到底是谁半夜扰了他的清梦,转眼便看到眼前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以及雪迎风无力瘫在寒浕怀里,还不时有血滴下。
“寒浕,你不会……”伯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又让他不得不接受。
“快救救他……”寒浕无力的重复着。
“快……快把他放上来,”伯庸也立刻变得焦急起来,“要有我的药箱,全部都拿过来!”
……
半个时辰过后,伯庸才长舒了一口气。寒浕悬着的心也稍微落了下来。
“迎风他怎么样了?”
伯庸听见这话对着寒浕当门便是一脚:“做出这种事,你还有脸问?”
“很……很严重吗?”
“人都差点被你弄死了,你说严不严重?!”
……
寒浕废了很大的口舌,才说服伯庸,将雪迎风交给他。雪迎风身子很轻,现在仍旧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寒浕怀里,脸颊稍稍恢复了血色,但呼吸依旧很轻。像是稍微一用力,就会被捏碎。
寒浕将雪迎风的衣服整理好,其间无数细小的小伤口和红痕让寒浕看着,都有些后怕。
寒浕几曾纠结之下,最终还是决定抱着雪迎风入眠。
翻云覆雨过后,一晌欢愉,剩下的便只有追悔莫及。当看见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心如刀绞,又如千万蝼蚁啃噬,寒浕那时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后悔了,但是……
一心想求他原谅,只是不知道,这是否将是一个奢望。
“迎风,对不起……对不起……”寒浕将雪迎风抱在怀中,不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