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川在门口听着,这样下去不行,三绕二绕宋刑房都已经让细宝绕糊涂了,让人叫出宋刑房说道:“二弟,直接用刑吧,这小子老奸巨滑,不用刑是不会招的。”
曾夫人也建议直接用刑,看宋刑房稍微平息了怒气,准备进去用刑,宋大川交待到:“二弟,先堵住他的嘴,这小子太能说会道了,直接堵住嘴先打一顿,看他招不招。”
宋刑房这次进去真没让细宝说话,直接让手下堵住了细宝的嘴,把细宝捆绑在受刑的柱子上,交待手下专挑最疼的地方下手,不能伤筋动骨,因为还要留着慢慢折磨,好让他交出配方。
这一顿打打得细宝真是生不如死,细宝二辈子虽然经常吃不饱,穿不暖,但都是亲人手心上的宝贝,哪吃过这等苦头,受完刑,宋刑房问细宝:“薛三少,你还是老实说了吧,省得吃这些苦头。”
细宝咬着牙不吭声,装晕。宋刑房踢踢细宝,冷笑一声,在他手里受过刑的不说上千也有上百,哪个到最后不是乖乖就犯,犯人晕不晕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不说?继续打。”
细宝赶紧睁开眼睛说道:“大人,我是真不知道胭脂的配方,如果知道,我还会在薛家混吗?我好好的姓熊,干嘛要姓薛呢。”
“嗯,知不知道,打了就知道了,给我堵上嘴,继续抽!”
鞭子抽在新伤口上,要不是嘴里堵着破布,细宝怀疑自己都会把牙齿咬碎,细宝把宋刑房的祖宗十八代颠来倒去骂了个遍,把跟宋刑房沾边的女人在心里操了个遍。细宝决定回去把自己知道的革命先烈挨个上炷香,太不容易了他们。
☆、63
这一顿鞭打细宝没挨下来,成功晕死了过去。当细宝被凉水泼醒后,心里恨得直骂娘,打到这个程度,细宝是没力气说话了,宋刑房是懒得多言了,看细宝还没开口的意思,一个手势下去,继续打。
细宝被打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脸如死灰,现在细宝是真真体会到什么是度日如年了,度日如年都形容差了,实实在在是度秒如年啊,下一秒就狠不得去死。这一大通折腾才过去不到半天,细宝心里念叨着,二哥,快点,再快点。
宋刑房看着被打的气息奄奄细宝,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能坚持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错了,拿下细宝嘴里的破布,开始做细宝的思想工作。
“薛三少,这方子呢,你迟早是要交出来的,迟交不如早交,何苦受这些刑呢,你交出来,你还可以继续卖你的胭脂嘛,有财要大家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就是这次不出事,下次你也逃不了。”
细宝知道宋刑房说的没错,如果可以,细宝也实在是想交出方子不受这些酷刑,自己挣下的钱已经够自己一家人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了,何况家里还有那些田地、山林。
但制胭脂却是敛财最快的一手,方子一交出来,没办法独家经营,自己爹爹的仇怎么报,老爹疼爱自己一世,他的仇自己不能不报。
就是这一信念支撑着细宝,让细宝咬紧了牙根,承受下了一波又一波的鞭打。
宋刑房没料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骨头可以硬到这等地步,晕死过去泼醒再打,打晕过去再泼醒,自己都打累了他还不松口,看看天色将晚,宋刑房决定先安排晚饭,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审查。
折腾了一天,还没折腾出自己想要的结果,宋刑房三人的兴致都不高,宋大川看了宋刑房一眼说道:“二弟,这薛三少虽然年纪小,但却比一般人更难缠,单纯打可能不行,还是要上别的刑具。”
宋刑房默不作声地喝着酒,说实话,这些阴暗的事做多了,心里没有一点负罪感是不可能的,可放着要到手的钱财又没办法摆手。
所以以往宋刑房采取的策略就是不伤筋动骨,不坏人性命,把人打到疼得死去活来,感觉生不如死。
十之八九的人到这时候也就招了,那么一二个不招的,宋刑房也会选择放手,发财有的是机会,不要真让自己堕落到没有一点人性。
宋大川看出宋刑房的犹豫,说道:“二弟,这跟我们平日里的那些做酒做菜的秘方不同,做酒做菜的秘方,这家拿不到还有下家,总有替代品。可这胭脂的秘方,全天下就那么一家,我们只要拿到这一家,以后都不干这种事了。”
宋刑房叹息了一声,到了这种时候,不是你想上岸就能上得了岸:“我会拿到胭脂的秘方。”
喝完酒,宋刑房回到大牢,这时他也不再上鞭子了,叫人在细宝面前生好了一盆火,拿着一块膏药在细宝跟前慢慢烤热,一边烤一边跟细宝解说:“三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细宝没力气吭声,他也不介意,继续自己的解说:“这是市场上最好的狗皮膏药,我保证一贴上去,趁热撕下来能撕下你一层皮。”
酷刑不是到满清才发展起来的吗?十大刑酷不是满清才有吗?是哪个鸟人搞到这个朝代来的?我祝愿他的儿子生下来没屁*眼。细宝这下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挨过这一场酷刑了。
宋刑房满意地听到细宝这下吓得牙齿都打颤:“说吧,迟早都要说的,何苦呢。”
看细宝硬是不吭声,宋刑房伸手把手中软化的膏药贴上去,毫不手软地撕下来,细宝都不知道自己能发出那么恐怖的叫声,这叫声根本脱离了人类的范筹了。
等细宝幽幽转醒,看到宋刑房又在斯条慢理烤新的膏药,看细宝转醒过来,宋刑房问道:“三少,我们来看看,你能坚持几方膏药。”
细宝努力积续自己的力气,慢慢说道:“大人,我们不要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为这一方子,你就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你也不怕遭报应。”
宋刑房脸色一暗,细宝接着说道:“大人,我胭脂阁开张了大半年,天天财源滚滚,可这大半年却没有一家势力敢动我胭脂阁,大人,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