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湛缓缓从她头上,拿走了一块花瓣,勾唇道:“外面风太大了,吹得花瓣四处飞扬,殿下紧张什么?”
黎凰被问得一脸尴尬,她心虚的又咳了一下,强装镇定:“放肆,谁准你离本宫那么近的?”
“哦?”墨景湛退开了些,假装不懂的问:“那殿下又脸红什么?难不成,殿下以为在下要……”
但是,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黎凰强行打断:“闭嘴!本宫以为你要以下犯上,现在,本宫要看书了,你出去!”
“嗯,殿下要看书。”
“宁柒!”
“在下这就出去。”
墨景湛见好就收,转身嘴角含笑着出去了。
不得不说,墨景湛的本事和效率都很高,当天夜里,就将那封信给偷了出来。
黎凰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展开一看,眸中顿时浮现出一抹讥笑。
还真如梦中看到的那样,就连构陷的罪名都一字不差。
她将捏造的那张密信投进火盆,然后将一早准备好的信塞回了信封,原本封好,再度递给了墨景湛。
“小心一些,莫要让人发现了。”
墨景湛拿着那封信,抬眸看着她:“公主殿下就不想知道,是谁将这封密信放到太子殿下的案头的?”
黎凰愣了一下:“这信就放在案头?”
墨景湛点头:“殿下以为像这样的信定会藏得隐秘一些,届时找起来费些功夫,才能证明这封信的重要性。”
“但是,此人却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一般,就将此信压在案桌的公文下。”
“殿下不防猜猜,此人是谁?”
黎凰眸色一沉,能进得了黎玉泽书房的,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贴身伺候的人。
此人深知黎玉泽的行事风格。
他此番去益州,既能快速抵达益州,又能保证一路草粮安全无虞的,只能从锦州走。
按照这幕后之人的行事风格,若是在锦州不能得手的话,想必在益州,他们还安排了后手。
黎玉泽办事不利,必会回京请罪,而这就相当于自投罗网。
那封捏造的密信,就是为黎玉泽准备的最后杀招。
这人是料准了黎玉泽的性子。
“此人眼下还在东宫?”黎凰问。
墨景湛点头,他原本是打算去碰碰运气的,没想到恰好就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溜进了黎玉泽的书房。
“能如此了解太子殿下的,怕是只有从小伺候他长大的内侍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