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和继续说着。
“我回家查了监控,她从楼下翻下来确实有擦伤,但身上的血,还有嘴里的血,都是她拍戏用的血浆。”
“她早就算定了出事后,会送到云氏自家的医院里,主治医生是她多年的家庭医生,不仅了解她的身体状况,也十分了解她的性格,之前早就不知道配合她演过多少次了,这一次还这么做,也不奇怪。”
颜清很疑惑,既然知道了真相,他怎么不说呢。
她轻轻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的父母?”
男生眉毛皱成一团,眼里满是忧心。
“这话实在难开口,我父亲身体不太好,直接说肯定会刺激到他,还有我母亲,你今天也看到了,为着她的病,几乎不眠不休地在医院守着。这事情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让云夫人这么担心,颜清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因为她没有感受过母亲的关怀,见不得有人借着宠爱,这么肆意挥霍她一直渴望的东西。
等等!
演戏?云家?
颜清看了看医院的大招牌,前边的几个字,正是云氏集团。
那个谁,不就是云氏集团的千金吗!
“景和,或许可能大概,你姐姐是不是叫云衡?”
云景和惊疑不定地小眼神看了过来:“你认识她?”
颜清在心里冷笑出声,面上未显,听不出喜怒:“可不只是认识。”
可她还是觉得纳闷:“云衡好好的装重病,这是为什么呢?”
云景和觉得这个理由说起来都羞愧,脸涨成了猪肝色,“她一心想嫁给致衡集团的总裁晏怀闻。”
这个人是云衡,那么一切不好解释的,都解释的通了。
云衡表里不一,心思深重又偏执,这样欺骗自己的父母,早晚会受到反噬。
不在乎亲情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成为孤苦无依的可怜虫。
颜清摸着下巴,分析推测道:“你父母不同意,晏怀闻也不同意,所以她才想出这么个办法,逼所有人就范?”
在得到云景和肯定的答案后,颜清就笑出了声。
晚了。
云衡想要嫁给晏怀闻,那可是违法,重婚罪。
颜清俏皮地对着他眨了眨眼:“没事儿,我帮你来说。”
另一边,晏怀闻早上驱车从登记处离开,就回了致衡。
他将自己埋在工作中,但事事不顺心。
沉芳见到一整天都阴沉着脸的上司,差点以为自己是没睡醒,看错了人。
兢兢业业工作,恨不得住在公司的总裁特助,第一次萌生了早退的想法。
上午,向来春风拂面的晏总,在会议上,说话夹枪带棒,比吃了枪药还可怕。
晏怀闻第一次打碎了冷静的外壳,将负面情绪暴露在外人面前。
由于他不忍心在颜清面前爆发,只能苦了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
“这方案,你是不是被竞争对手收买了?拿走!”
“可能大概也许!你以为这份报告像你的人生那样充满不确定性吗?重新写!”
人力经理何岚,在心里十分庆幸自己不涉及到业务部分,她是在场唯一没有被波及到的幸运儿。
晏怀闻环视了一圈,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何岚,你家里是不是很缺绣花枕头?招的都是什么人。”
噎得满座的人心里一堵,确实自己总裁的业务能力过硬,他们无话可说。
晚上,致衡在君悦和客户有酒局,沉芳更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