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不知道何为喜欢。
他遇见孟昭懿的时候没有那么惊慌失措过,孟昭懿很聪明也很完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相配,他们都很喜欢孟昭懿。
但是叶秋生没人喜欢,她无论做什么别人都会觉得她不配。
司行宴很想说他其实也就是受人嘱托,叶秋生不能出事罢了,但是说不出口。
还是不一样。
他见不得秋生吃苦,见不得她难过,见不得她在他面前可怜兮兮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他从国外回来之后第一次见叶秋生,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他以为是出去之前叶秋生替他挡的那棍。
他还记得上次叶秋生问他疼吗,呵,一句疼吗怎么还记在心上了,真是奇怪。
两个人都这样坐了一晚上。
次日叶秋生睁开眼都已经下午了。
刺眼的日光毫无遮拦的向她袭来,她伸手挡了一下。
司行宴起身给她拉上窗帘。
“哥哥,吃饭吧。”
曾媛提着两份午餐兴高采烈的进来。
“你醒了。”
曾媛声音明显低落了下来。
叶秋生觉得苦涩得很,自己在病床上躺那么久,结果人家还巴不得你醒不过来。
自己又是何苦帮了她,何苦去给她出那口气,真是又想给昨天帮曾媛的自己两巴掌。
“小媛你自己吃吧,这个东西她吃不了。”
司行宴提着曾媛就把她提溜出去了。
“不是,你可以吃啊哥哥!”
最后曾媛拍着门也没人理她。
司行宴今天穿的是浅蓝色的香奈儿编织外套,里面是白色内搭。
不愧是贵公子,贵气逼人。
叶秋生瞧着司行宴总觉得他和一般的富二代不一样,他的贵气真是骨子里自带的。
就算一无所有的时候,站在人群中他也能是最出众的那个。
他坐在床边,捏着叶秋生的手,轻轻给她按摩,“舒服点了吗?”
他还记得昨天叶秋生最后说的那句她难受。
叶秋生眉眼一弯,“我的恢复能力很强,无论什么事,我只要熬过去了,就过去了。”
若事事计较,怎么计较得过来。
如果总是沉浸在难过里,那又怎么能好过得起来。
“吃点什么,晚上带你看戏。”
“小米粥吧。”
宿醉的感受就是第二天脑子里还有一千只知了在叫。
这肚子也是,明明是饿的,但却是撑得难受的感觉,已经分不清饱饿了。
司行宴端着小米粥,格外认真的吹了吹,像司行宴这样的人,他无论做什么都很帅。
眉毛整齐英气,眼尾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