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车窗处,将头挤进去问道,「是司行宴买的吧?他怎么说,他说这辆车归我了吗?他送给我了是不是?」
用喜出望外来形容她的反应不太确切,准确来说有点小人得志的反应。
司机被吓得不轻,迟疑的回到,「不是他只是让我送小姐上学。」
叶秋生有些失望带着震惊的问道,「车呢?!」
「车是大少买的,他没说送给小姐而且还特地说了,这车,是他的。」
叶秋生无语凝噎的钻进车后座,扶额独自摇头道,「罢了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学习很无聊,她惊奇的发现,老师讲的内容并不是她期望学到的,尽管她在这里遇见了很多各具天赋的艺术家。
但是他们好像都有个目的,是希望能创造出举世闻名的作品,可能这也是艺术家的傲气,但是叶秋生这方面没有这个想法。
她和他们融不进去,她的目标从来不是和谁比,又或者是成名。
而他们也觉得叶秋生是格格不入的那个,她的体型消瘦,头发乌黑,仿佛随便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她的眉眼不够深情,总是有副不染世俗的淡漠,这让别人不想靠近。
当叶秋生自己回到冰凉的别墅的时候,她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里确实比叶家好点,没人打她,她也不用看谁的眼色,但是平时连个人的声音都听不见,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看她一个人了。
她穿了套米白色的背心式的运动服,来到了司行宴家门口,她按响门铃,门比她想的开得要迅速。
原来是司行宴也要出门去,他刚好站在门口穿鞋,随意的看了眼她,「什么事?」
叶秋生偏头倚在门框处,拉了拉他的袖口,眼睛还带着些湿意,「这么晚了出门不是公事吧,你去哪儿?带我一个呗。」
她语气不似平时的吊儿郎当,反而软下来拉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司行宴没太注意她的变化,抄起车钥匙,「私事你就好跟我一起?」
正准备把她掀开,好像是发现了她低垂的眼角处有些发红,唇角下压,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她不说话,站在原地。
司行宴吸了口气撇过脸朝前走去,「跟上来。」
叶秋生向来听话至极,双肩内扣,瑟缩着肩膀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向前走,直到上车时司行宴才问了一句,「你不爱穿衣服?」
叶秋生系安全带的手一顿猛的抬头,「说的什么胡话。」
叶秋生上半身是个米白色的吊带式背心,长度也是在胸下去些,露出了一截小蛮腰,这样看上半身跟穿个内衣出门的差别不大。
她低头看看自己胸口,然后回道,「你封建。」
司行宴笑笑不说话。
车越开越走进繁华地带,慢慢的街道的音乐已经透过玻璃窗传了进来,富有节奏感的旋律震得叶秋生差点原地在车里蹦起来了。
外面是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街上人影憧憧,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司行宴一把捞回她已经探出去的半个身子,把她抓回了车子里,将自己的牛仔外套丢给了她,「穿上,不穿上不准跟我出去。」
「不至于吧」叶秋生嫌恶的拎起牛仔外套,再看看窗外时髦的都市丽人,再看看司行宴阴沉的脸色,迫于,她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