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冰灵被雷声惊醒时已经在营帐,外头已是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她的夫君站在门口仰望,身影有些落寞孤寂。
黑云压昼,也不知道几时了。
“若若。”她腿上的伤好了不少,走路也没那么难受。那魔族卸了盔甲披风,身影都单薄了不少,再配上一副阴郁之色,显得更是哀伤。“在想什么呢?”
林若低头,冲那小姑娘微笑,轻声:“雷雨,我想到咒兰了……”
原是在思念母君啊。他经历了幽冥死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是难过的。不过他至少还有母君可以想,她都没有。
“阿灵,你还记得当时她说了什么吗?”
“记得啊……”咒兰说魔帝当年骗了她的感情,她为了报仇就下了折花蛊。不过这家伙这么问总不是要她重复那位的话吧。
“她说苍奉是为了要挟雷神才故意向她示爱……”
冰灵反应了好一会儿,苍奉,苍奉……哪有儿子直接称呼老爹大名的。
“可若真是如此,苍奉怎么会对阿紫一点线索都没有,他甚至还说,我母亲可能是个散修……”
这么一讲她也觉得奇怪,不过这些问题或许只有魔帝能解答了。
“不过幸好,”他转身,很是轻松地将那姑娘抱起,“幸好当时她没伤了你。”
怎么没伤,她差点就去见盘古了。“我要是死了,你会难过吗?”
那魔族脸上浮现出哀伤,一字一句都很坚定:“我会跟她拼命。”
“可她是你的母君,而且……”你打不过她。
那魔族莞尔,或对此事并不在意,揭过话题,好不害臊:“阿灵亲一下~”
她脸上泛红,扭头望望门外的守卫,估计已经在偷笑了。
“亲一下嘛~”
这潜伏工作可真难,随时随地牺牲色相。冰灵叹口气,在那男人额上轻轻一点,脸上烫的更厉害。那魔族倒是很满意,将她放下时还不忘还吻:
“饿不饿?”
“嗯嗯。”她昨晚就吃了个馅饼当然饿了。
“来人,上菜……”
“等一下!”冰灵脑子一转,将胳膊勾在那魔族的脖子上,温柔,“我想吃若若做的。”
他眉头轻挑,这小妞又要玩什么花样:“我做的?”
“对啊,你不爱我吗?”她将身子贴近,“我们神界,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做东西吃,微君就给我做过,我之前还想,要是以后打算留后就嫁给他——”
“我知道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做也不行,林若勾唇,揉揉那姑娘的耳垂,“叫夫君,现在就去。”
“夫,夫君……”这有啥好得意的笑那么高兴。
最后还是没躲过一个热吻。
见那魔族远去,她这才拉帘,转头又将帐内上上下下检查一番,这次连油灯都查了,还是啥也没有。
该不会是她误会了……这家伙根本就没盗剑——没有的东西,她怎么找得到。
她啃了啃指甲——不可能,他走的时间与玄黄剑丢的时间刚好相配,肯定是他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