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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sp;&esp;说着说着，她又开始掉眼泪，声音带着呜呜咽咽的哭腔：“阿兄这样说，是要把我关起来吗，阿兄，我知错了，你不要关我，我再不敢了……”

&esp;&esp;“混账东西，收声。”

&esp;&esp;秦湫瞧着她，嗓音很冷。

&esp;&esp;小姑娘抽抽嗒嗒的，伸出小手抹了抹眼角的泪，不敢出声了。

&esp;&esp;“你也就只有事后装乖巧的本事。”秦湫冷斥，屈膝半跪下来，伸手把小姑娘脸上的泪都拭尽了，教训道，“我先前同你说，不许随意出门，这条你倒是从未记得过。”

&esp;&esp;“我记得的。”小姑娘声音低低的，为自己辩解，对上阿兄冷冷的目光，又往缩了缩，生怕阿兄来打她，“先前青梧山都没有旁人，我没想到会有拐子来拐我。”

&esp;&esp;秦湫气急反笑：“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esp;&esp;他懒得看秦晚妆，自顾自吩咐左右道：“你去屋子里瞧瞧，把小姐先前未曾喝完的药再备一份，送到我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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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枝叶繁密如盖，鸟鸣啁啾。

&esp;&esp;小姑娘跪在蒲团上，手里握着狼毫，趴在小桌上，有些委屈。

&esp;&esp;阿兄喂她喝药之后，都没有给她果脯吃，秦晚妆十分不高兴，但又不敢在这个当口再惹阿兄生气，兀自趴着难过。

&esp;&esp;“阿兄呢——”

&esp;&esp;小姑娘恹恹抬头，看着倚窗站着的青年人：“阿兄为何又走了。”

&esp;&esp;林岱岫拢袖，转头瞧着桌边打不起精神的小孩儿，漫不经心道：“他出门了，大抵要入了夜才能回来。”

&esp;&esp;林岱岫走到小猫儿身边，跪坐下来，浅灰长袍曳地，他也学着秦晚妆的模样，趴在小桌上，同小猫儿平视，笑得清浅：“阿湫出门，你不该开心吗？”

&esp;&esp;“若不是方才秦家那个把他叫走了，你怕是得挨打。”

&esp;&esp;“可是、可是阿兄都没有喂我果脯吃呀。”秦小猫儿委委屈屈的，“先前从没有这样过呢，先前阿兄喂我喝完药，都要给我吃果脯的。”

&esp;&esp;秦晚妆看着林岱岫，张开小口，重重强调：“我现在嘴里都发苦呢，那药很难喝，真的很难喝。”

&esp;&esp;林岱岫哑然失笑，捡起狼毫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轻叹口气：“好孩子，你是不是忘了，你现下还在受罚。”

&esp;&esp;小姑娘哼哼唧唧的：“受罚便不能吃果脯了吗？”

&esp;&esp;“自然不能。”

&esp;&esp;“非但不能，若是你跪得不端正，字写得不好，还要再挨打。”林岱岫笑得温温和和的，吓唬小姑娘。

&esp;&esp;秦晚妆眨眨眼睛，缩了缩小脑袋，细声细气的：“林哥哥，你不要吓唬我，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我还从来没有遇上过呢。”

&esp;&esp;林岱岫又笑：“这种事可寻常得很，京师的学堂悉数都是这样的规矩，阿湫就是太惯着你了，他总是舍不得动你。”

&esp;&esp;“哼——”

&esp;&esp;“那自然是因为我乖巧啊。”

&esp;&esp;小姑娘仰着小脑袋，振振有词。

&esp;&esp;“林哥哥觉得这种事寻常，定然是你从前求学时很不乖，所以才会常常受罚。”秦晚妆嘟囔着。

&esp;&esp;昼光细碎，林岱岫闲闲散散坐起来，单手撑着下巴，半阖着眸子想了想，有些怀念：“我先前确乎不是个守规矩的人。”

&esp;&esp;小猫儿最爱听这些故事，这会儿眸子亮晶晶的，仰着小脑袋看林岱岫，林岱岫轻笑一声：“可惜让往往失望了，我读书时倒是从未受过先生的责罚。”

&esp;&esp;“为何呀——”

&esp;&esp;小猫儿拉长尾音，有些好奇。

&esp;&esp;“自然是因为我有伴读，责罚悉数都落到他身上了。”林岱岫敲敲小姑娘的脑袋，“现下想想，对他倒是颇有些歉疚。”

&esp;&esp;“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