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杜公子,您又出来逛啦!”
“刘伯,你好啊!”
“杜公子,几天没见了啊。”
“胡大嫂这是哪里话,我昨天还来你这喝过茶的。”
“小杜啊!这就是你媳妇吧,果然俊的很呐。”
“姥姥,谢您夸奖了。”
“杜兄!哎呀呀,不是兄弟说你,你小子死了居然都能享齐天之福。”
“何兄要是羡慕,不如也抓紧时间物色一个,还来得及。”
“……你很吃得开啊……”眼见着杜尚秋跟谁都能聊几句,跟谁都很热络,春霄酸溜溜的讥讽了一句。都不知以后是做人还是做畜生了,搞这么活泛干什么?
杜尚秋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对着嘲讽毫无反映,只是咧嘴直笑:“嘿嘿,娘子谬赞了。兵法曰‘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我这只是主动搞清形势,联络感情,也有利我们家宅安全不是。”
“呵,没想到,你还精的很……什么我们家宅!谁跟你‘我们’!”讽刺到一半,春霄忽然回过味来,又是一句怒骂。可杜尚秋一句“兵法曰”还是让她不禁问了一句:“你以前做什么的?可有官职?”
虽然对杜尚秋的存在一百二十个不痛快,但面对这躲不过也绕不过的人,春霄也是没法无视的。她亦曾想过关于他的事情,比如他有何爱好?会是什么脾气?以前做过些什么?这下就正好问出来了。
“唉……为夫不才,尚无实职,不过我家是将门之家,所以自幼研究过一些兵书,也曾在家父的手下混过。”杜尚秋虽然这么说,但神态自然开朗,显然是在谦虚。
“……那你又是如何亡故的?”春霄下意识的问道。
杜尚秋略有一顿,很快又恢复平常笑脸,更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来挺丢脸,是一日骑马打猎,没留神摔了下来,也实在是我太倒霉,正好伤了要害,结果就……呵呵,那个了……”
“哦~”春霄脱了个长腔,“确实够丢脸。”
将门虎子坠马而亡,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她这么想着,不免有些小人般的高兴。杜尚秋见她面色愉悦,也就回问了一句:“那娘子你又是因何亡故的?”
春霄不听则以,一听顿时柳眉倒竖,“你打听这个干吗!”
“没什么啊,我都实话实说了,娘子不该礼尚往来吗?”杜尚秋回答的甚是无辜。
想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礼,春霄固然很讨厌旧事重提,但她响当当大户人家的小姐,却也得行事有理有节。
“我是……我是抑郁而亡的。”她最终不甘心的小声嘀咕道。
“什么?抑郁?因为什么?”杜尚秋闻言凑近过来,表情很是关心。
“因为……因为我喜欢一个人,却不能与他结合……”
不知为何,对着几乎完全陌生,却又顶着她丈夫头衔的杜尚秋,自己能说出这个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就连家人守在病榻前,一遍遍的追问她为何伤心时,自己都只字未露,为何却会对他说?
正是因为陌生吧……而且,顺便叫这家伙死了骚扰自己的心,大小姐我可是情感贞烈,始终如一的!
“哎呀,娘子死的甚是浪漫啊!”杜尚秋不仅没有捻酸吃醋,居然还突发奇语,“让为夫猜猜,娘子可是自小养在深闺,忽而花前月下,结识一贫寒才子,彼此眉目传情,却又碍于身份地位不能结合,故而相思而亡?”
他侃侃而谈,扯的不知是哪里来的戏段子,末了还说道:“其实娘子不必过于伤心,我虽说不上人中龙凤,也算是个东床快婿了,就让我……”
乓的一声,一个重物忽然从后面砸中他的肩膀,杜尚秋不解的回头一看,却是春霄冲自己砸了个大萝卜,她另一只手里还从路边摊上又拿了一个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