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犀将萌子放上肩头这才看向玉清风“要出去吗?去集市走走。”
“你们去吧!夜大哥,好好看着萌子。”
“那成,你也小心点。”
玉清风点头,刚要准备进去时,老妪来了,手中捧着衣裳,见是淡紫色就知道慕容策要他继续男扮女装。
“夫人,五爷走时交代让我把这新衣裳送过来,叮嘱你一定要穿上,之后,去城里的铜雀楼找他。”
玉清风接过衣裳,也没看一眼,只道:“他何时离开的?”
“五爷走的早,那时,大伙都没起,就我这老婆子睡不着早起来干活。”老妪边说边大量玉清风,又说:“夫人和五爷可真是配啊!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玉清风干涩的笑了笑,道:“婶,麻烦你了,我去换衣裳。”
等玉清风匆匆入了房间,老妪嘀咕道:“夫人这声音……怎如此奇怪?唉!老了老了。怎么可能会是个男子?”
慕容策坐于铜雀楼三楼栏杆处,身边立在令狐宇和司徒胤,看着下发来来往往的人群,三人都很静默。
玉清风寻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去安置难民的地方走走。”
四人一前一后出了铜雀楼,行走在路上,花了半个时辰才赶到安置难民的地方。
百姓对这四人很是好奇,眼中充满奇异。
走了一段路程,一个老者杵着木制的拐杖走到慕容策面前,并伸出只剩下一张皮的老手,颤抖的厉害。“公子来自何方?”
慕容策看了一眼,道:“锦城。”
“是帝都的客人呀!”老者笑的和蔼。
慕容策懂得他的意思,道:“老年人家在何处?膝下可有儿女子孙?”
“雍河下游,我的儿女们三年前就死了,早死了。”说来,老者脸上浮出痛苦之色,杵拐杖的手颤抖的很厉害,好像下一刻就会失去拐杖。
司徒胤上前掏出银子,道:“今年水患,老人家又幸免于难,日后必有厚福。”
握着冰冷的铜钱,老者苦笑道:“三年前狗官若是舍这铜钱,我那儿子和媳妇就不会活活病死了啊!”
老者一言让坐卧在周围的人心情一闷。
令狐宇冰冷的说道:“他们要的是千金万两换不来的宝物,深处绝望之境,亲人是唯一活下去的支撑,还有对光明的丝丝渴望。”
令狐宇素日嫌少开口,就是开口也就几个字,但他此刻所言却是说到了难民的心中。
四人还未离开这里,一个男子从远处跑来,口中喊着什么。
男子跑近了,面目狰狞的喊道:“官官相护,民不聊生,上享酒池肉林美玉,惹天怒,天降大祸于我等。”
男子的话让人费解,那慕容策当下便暗自运掌结果还在造谣之人,哪知男子的下一句竟让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雍河浮现横尸,这都是冤死在雍河之水中的无辜人,他们回来了,回来要报仇了。”
男子似是被楚月的黑暗压得太久,一见到半点光明时就兴奋不已,笑的停不下来,待他话一完,人如同枯树一般倒下了,惊起地上的尘土。
“横尸?怎么会?雍河发水是两月前的事情,死去的人的尸首早该腐朽,怎么会?”
“难道真是天要亡狗官吗?那些人回来喊冤了。”
“雍河水中死了不知多少人,如今回来的,肯定是死了十年之久的人。他们会不会连我们也不会放过?”
“古书记载,横尸出没,必是有冤,重回阳间,六亲不认,一概斩杀。”
“那快跑吧!再不跑命可得就此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