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带着恭苏出现在停尸房中,苏良也已经带仵作过来看过,他听后并未出声,反倒拿着匕首再看。
“这便是六王身上的匕首吗?”
苏良点头:“匕首全部刺入。”
慕容策拿着匕首走到慕容央烁身边,掀开白布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又将匕首交给苏良。
“玉雏今如何说?”
“全程申下来,他只有一句话。”苏良便说也在审视慕容策的表情。
“说了什么?”慕容策注意到苏良的目光却不理会,只管观察慕容央烁的尸首。
“他只说自己人不是他杀的,问他什么他都只说这一句话,像中魔了一般。”
旁边的恭苏上前说道:“王爷,是否需要去一趟牢狱?”
慕容策沉吟了片刻,才折往牢狱之中,不过,他带着苏良并未带着恭苏。
到了牢狱,恶臭味让他停驻,取出袖中的锦帕捂着鼻子才走了进去。
看牢的衙役打开玉清风的牢门,他人像死尸一样倒在杂草之上,刚才还很干净的衣裳被脱掉了,里面的亵衣沾满了血迹。他眉头一皱,却面色如常的走上前,吩咐衙役将人弄醒。
那衙役直接让人端来一盆水泼到他身上,玉清风痛呼的蜷缩在一起,伤痕斑斑的身体在地上挣扎,那张花了的脸痛的扭曲。
“这是什么水?”慕容策问道。
衙役说道:“这是专为重犯准备的盐水,若是普通的水哪里能把他叫醒呢?”
这个衙役像是很享受这种凌虐他人的滋味,说的眉飞色舞的,看的慕容策心生不悦,暗中捏紧了拳头。
苏良说道:“这在牢狱之中是很常见的。”
“王爷还有何事吩咐,尽管说来,奴才这就给你去办。”
慕容策收了锦帕,说道:“等他缓缓,将他扶起,本王有话问他。”
“是是是。”
慕容策就这样看着玉清风在地上蜷缩着痛呼,他身上本就是伤痕斑斑,今日,又受了杖刑,被泼了盐水肯定疼的像是刀割一般。紧贴着他身体的亵衣已经失去了本色,被那血色透了。
“救我,”玉清风双手环抱着自己,从咽喉艰难的发出两个字,他不知道此刻该向谁求救,但心底里有个人让他想要抓住。
苏良却在此刻上前蹲下身擒住他的下颚问道:“是谁让你杀六王的?是谁指使你的?”
玉清风颤抖着身子,有人碰他,他想逃。
“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你立刻可以出去,知道吗?”
玉清风道:“我……我没有,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旁边的衙役说道:“大人,你这样是审不出什么的,要问什么,知道什么,只需要把人往那刑具上一放,他就是哑巴也会说话了。”
苏良送掉手,起身看向慕容策,问道:“王爷准备如何问?他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
慕容策说道:“你们先走,本王在这等着。”
“王爷,他是杀人犯。”苏良着急的说道。
玉清风就算是杀人犯也不见得能把他怎么着,而且,被衙役刚才那一盆盐水一闹,玉清风短时间内确实是醒不过来的。但为了尽快了却这件事情,他必须在这等着,以免再生什么事端。“无碍。”
慕容策毕竟是新官上任,苏良自是不敢再多话,带着衙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