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温存腻歪了会儿,裴钰清率先起身。
他没有让婢女伺候的习惯,谢晚凝更是没有半点身为妻子伺候夫君穿戴的自觉,就这么歪躺在榻上,看着他自己下床穿衣裳。
平心而论,他这身材一点不像是个自幼体弱的病患,腰腹精瘦结实,肌肉线条很是好看。
她丝毫没有掩饰的打量,让裴钰清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然后问她:“好看吗?”
谢晚凝一愣,这让她怎么说。
“要不要盖个印?”他语带蛊惑,“那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好不好?”
比起她,他赤裸的上半身,别说暧昧的吻痕了,就连抓挠的指甲印都没有……
“你幼不幼稚?”谢晚凝蹙眉,“就算我不盖印,难道你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吗?”
这话问的,裴钰清哪里敢否认,也不再磨蹭,快速为自己穿戴妥当,又想来伺候她,被拒后才不情不愿的唤了婢女进来。
等两人洗漱完毕,已经到了午饭的点,好在长辈们宽容,不需要晨昏定省,无事就爱拿媳妇立规矩。
甚至端阳长公主一直以为自家儿子身有隐疾,对谢晚凝这个媳妇的态度素来都是和风细雨,有什么好东西都要遣人往轩华院送上一份。
嫁入沛国公府大半年,夫婿温柔,婆母体恤,小姑子活泼可爱,对她也是亲近有加,谢晚凝真是一点委屈冷眼都没有受过,子嗣上的压力更是没有,日子过的比起闺中时期也半点不差。
比起前世在武原侯府所受的磋磨,除了还没有子息外,她这桩姻缘已经美满到了极点。
想到子嗣,谢晚凝手抚向自己的小腹。
前世她嫁给陆子宴,两人感情虽然算不上亲密,但只要他在京城,他们夫妻间的床帏之事就没有少过。
十八九岁的冷峻少年,一旦上了榻,精力体力强到让人想哭,可成婚近两年,她都没有遇过喜。
生于公侯之家,从小就养的精细,骑马弓射也熟识,她的身体好得很,但……她就是未曾有孕过。
一次都没有。
“在想什么?”盛了碗滋补鸡汤,裴钰清看向她的手,蹙眉道:“肚子疼?”
“……不是,”谢晚凝接过汤碗,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时常爱为我把脉,那我身子可还好,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突如其来的话让裴钰清神情紧张起来,“究竟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只是……”谢晚凝踌躇道:“这么久了,我怎么都没有身孕?”
裴钰清:“……”
他眼神复杂,“晚晚是在暗示为夫这几个月过于有礼了么?”
她不许他进屋,他就真的不越雷池一步,直到昨夜才彻底忍不住……
“你胡说些什么!我就是担心我自己是不是不能怀孕。”说着,谢晚凝也想起他们统共才同房两夜……没有身孕才是常情。
……她这话确实有些暗示意味。
她面色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没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