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屠夫盯上的又一名警员颤抖地高举着枪,无法瞄准的扣着扳机,直到最后一颗子弹射完,而那还在滴血的五道刀刃已被举起。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警员痉挛般的抽搐着,更换的弹夹都掉到了地上,当他屈身想去捡,一道狂风吹过身体,他忽然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脱离了身体,变成了五段的落向地面。
当他想挽回时,连整个身体也像倒塌的树般倾斜,在恐惧与茫然中,警员却没有感受到痛苦的死去了。
第七个……鲜红的舌头舔着嘴角,医生兴奋地抽笑。
射击!继续射击!老刘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而他却退到了警车边,为丰舞雪打开了车门和手铐,快走!这里很危险!我们会拖住这怪物,你只管向远处跑就好。
你们呢?丰舞雪疑惑了,你们有办法对付它吗?撤走吧,这里已经不是你们能应付的案件。
不能应付也要应付,因为我们是警察!老刘突然吼道,快走,我们的人再过不久便会来了,在他们来到前,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朋友不受到伤害。
说完,老刘又换上了新的弹夹,以警车为掩体,开始了无用的射击。
为什么这么拼命?明明你们的心鬼都害怕得要死……揉捏着手腕,丰舞雪走出了车外,看到的是一场如同杂兵和龙的缠斗。
他们根本撑不到同伴来,即便同伴来了也只会继续被那巨型绞肉机屠杀干净。
害怕却不退却,这便是让心鬼不会变成恶魂的责任感。原则来说这是社会衍生出的一种骗人去死的借口。
但只有现在,丰舞雪并不讨厌这群用借口麻痹神经,继续送死的人,因为他们远比自己的心更加勇敢。
滚开!别靠近我!围着一辆警车绕圈,一名警员叫喊的回身射击。
厌烦了这种绕圈的游戏,原本追赶的屠夫停下了身来,平行的一挥手落下,钢铁的警车连同底盘都切成了6段整齐的碎片。
警员躲无可躲,只能看着那轻松切割警车的刀刃被举起。
突然,一块石头砸在了屠夫圆溜溜的脑袋上,本无数子弹攻击都没触动一下的屠夫却停下了手,转身看去。
喂,大块头,欺负人很过瘾吗?找个和你差不多的怎么样?枪林弹雨声中,丰舞雪站在了一辆警车的车顶,轻轻拍着手掌中的灰尘。
白发小子的老婆也来了吗?医生兴奋地看向了那车顶上的皮服女孩。
臭婆娘!我*你大爷的!一见到熟人,被吊起来的苍云变得异常激动。
知道你想我了,用叫得那么兴奋吗?等我解决了这怪物,等下就来放你。丰舞雪完全忽略苍云的咒骂,掏出了一副露指的黑色皮手套带起。
咕噜,咕噜,咕噜……屠夫诧异歪着脑袋打量着丰舞雪,如同野兽在观察着猎物。
下来!你在干什么?老刘叫喊道。
你们休息下,看表演啦!由光滑的大腿内侧抽出了一把鲜红的美工刀,丰舞雪将美工刀推到了顶,将那引以为傲的手背肌肤轻轻割破。
瞬间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刀刃。
屠夫,开了她的膛。医生的语气好轻,但魁梧的屠夫却在命令声中冲了上去,一辆又一辆阻拦的警车被掀到了半空,如同台风来袭。
第一次的猎魂开始了,哪怕在心里已经模拟了无数遍,丰舞雪还是掩饰不了激烈的心跳。
前倾的身躯压到最低,迈开大步的丰舞雪跳跃奔跑过一辆辆车顶,直扑向了屠夫。
没有人来得及制止,在交汇的刹那,挥舞着双手十刃的屠夫,瞬间将丰舞雪站立的警车斩成了碎片,可轻盈如柳叶的丰舞雪却已跃起,从刀刃中的缝隙穿越而过,轻松来到了那巨型怪物的面前。
惊讶吗?半空中挥舞着带血的美工刀,丰舞雪毫不恋战,踏着这屠夫的肩膀翻身而过,落到了四米开外的大地之上。
伴随着丰舞雪站起的身影,高大似山丘的屠夫脑袋一旁裂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旁人看不到的鲜血像喷泉般飞溅而出。
受伤了?如同真的见鬼一样,医生惶恐地看着嚎叫的屠夫,怎么可能,连子弹都伤不了我的屠夫……
恶魂,异变的心鬼,实体化的躯体可硬过钢铁,无坚不摧。唯有心力强如心韵师的血肉能对它造成伤害。
你不是习惯给人开膛吗?今天我也给你开一下。手握着还在滴血的美工刀,丰舞雪向着医生走去。
好怕,你放过我好吧?医生眼含泪光的跪地乞求道,可瞬间表情化为狰狞笑容,直接坐在了大地上,骗你的小丫头,我当然知道心韵师的存在,悄悄告诉你,在逃亡的途中我也遇到过像你一样能伤害到屠夫的人。
但是很遗憾,后来他死了,因为我的屠夫是杀不死的,别忘记了医生最强的技能便是治疗。
还没有过上多久,丰舞雪背后喷血声已消失了,只见屠夫的伤口自然地缝合了起来,并且用强大的肌肉止住了血。仔细去看,会发现穿过皮肤缝合的线竟是屠夫体内短裂的血管。
十把重新抬起的刀刃相互撞击,发着如同银铃般清脆的声响。
而当声音停止时,高达三米,肩宽如卡车的屠夫踏步冲了上来。
轰隆一声巨响的撞击造就出了一圈环形的气浪,刮起了大片的灰尘。
本该在撞击中死去的丰舞雪却已来到了医生的面前,低头看着这终于真正错愕的人。轻轻将吹乱的发拨到耳后,丰舞雪露出了清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