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屋内无人应声。
“王妃,还等什么呀!”暴脾气的文竹等不住了,上前,抬起腿,一脚就踹在了门上。
两扇木门晃荡了下,被踹开。
“没听到我们王妃叫你么?磨磨唧唧……”
文竹当先就冲了进去,待看清里面的情形,顿住脚步,转身想把陆窈挡住,可惜迟了。
陆窈跟在她身后走进屋子,迎面的就是一盏秀女四开屏,在屏风后面,坐着一个白衣身影,正搂着一个衣裳不整的女子。
陆窈眼热,喉咙干痒。
再开口,说出来的话又苦又涩,“容珺,这就是你要把我禁足在府中的缘由?”
禁足她,而后自己来花满楼寻乐子?
屏风后,容珺的身影动了动,抬起眼,隔着一盏屏风,目光相对,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互相瞧不清对方的表情。
“王妃,是真的一点没把为夫的话放在心上。”容珺语调清冷又无情,与往日里的他判若两人。
陆窈胸口一窒,冷笑反问,“可不,我若是听从王爷的安排,乖乖在府中禁足,如何能看到王爷在外面竟是这般花天酒地?”
“王妃既然瞧见了,可能离开了?”屏风后,容珺出声赶人,腾出只手,把怀中的花娘搂抱得更紧,“王妃还在禁足,若是腹中孩儿有半点损失,王妃担待不起。”
陆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化作钢针,在她的心头扎一遍,不过须臾功夫,她竟然已经千疮百孔。
与她相爱的时候,温柔如斯,一口一个晚晚唤她。
翻脸无情的时候,数九寒天,正经八百地叫她王妃。
“阿娘说的竟然丝毫不错。”
陆窈喃喃自语,转身就走,语调冷然。
男人娶了女子,便是要哄骗女子为他生儿育女,待得怀上孩儿,这男子的嘴脸就要变了。
容珺,也不能免俗。
“王爷自便。”
文竹眼睁睁地看着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王妃愤而离开,又看到屏风后王爷和那花娘不像话的模样,恨恨一跺脚,追了出去。
容珺凝神听着两道脚步声在楼下大厅丝竹声中渐行渐远,阖目不语。
“主子,这……”
屋中出现了小十的身影,他刚刚目睹着王妃闯了进来,和王爷闹得不欢而散。
“你跟上去,护着她,别让她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