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了,你还想有所保留,真是可笑哟。没错,是那个秘室里的孩子。”
“浑,浑蛋!”
“知贤,你也过于残忍了,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天天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真是残忍哟。”
知贤的心猛地一揪,残存的希望彻底被对方摧毁。没错为了接收上面的命令,她别出心裁的布置了这一切。领养一个孤儿,让她学会拍发电报,里面有人世间所有的物品―――除了食品和自由!而后两者正是她能够有力控制这个发报员的武器。
“不瞒你说,发现这间秘封在水泥板下的秘室颇费了我一番心思,知贤,你在秘室的上方铺设了厚重的水泥,是不是原本就不想让这个女孩子出来?”
“成,成俊,难,难道你就不怕上面兴师问罪吗?”
“怕,当然怕!呵呵呵呵………知贤,你怎么糊涂了?难道你就不觉得要是没有某个头面人物的支持,今天我能采取这样的行动吗?”
“啊―――”
知贤的最后一根救命希望没了,她突然起身,挥舞着双手向成俊扑了过来。成俊颇为顾虑地向后跃去,女人的指甲上涂抹着见血封喉的剧毒药物,他可不想在此刻被她攻击:
“你这个恶毒女人!”
“咣啷!”知贤扑倒在茶几上,全身渐渐渗白,全身的气力好像全部消散般瘫软在地上。成俊小心地凑上前去,在距离知贤一米处停了下来:
“慢慢地享受临死前这销魂的一刻吧,你体内的毒药可是我精心配制出来的,它杂揉了我们国家―――朝鲜人民民主共和国最高领袖慷慨赠予我们的毒药,同时又有其它五个国家特有的东西,呵呵呵呵―――它不会让你痛快的死去,只会让你受尽折磨而慢慢地死去。”
知贤一动不动,成俊仍然不敢靠前。他点起一枝烟,将杯中的酒倾倒在她的头上,女人抽搐了两下:
“我,我手里有情报,上,上面会替我报,报仇的。”
“知贤,你真是顽因不化。你一旦到了瑞士,就想潜逃到东欧某个小国,对吧?呵呵呵呵―――其实上面也曾想放你一马,但你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已经成为韩国特情部门的重点关照对象,仅凭这一点,你的处境,就非常危险。唉,知贤,不要怨我哟,时局紧张,都在明哲自保,反倒是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受到了重用,呵呵呵呵――――”
“你,你不知道上,上面那人是谁?只,只要你救,救我一命,我,我告诉你。”
“算了,知道不知道无关紧要,只要给我钱,我无所谓―――更何况,上面已经决定要把组织的所有大权转交给我,呵呵呵呵―――我只要听命,其它的一概不问。”
“可,可怜的畜牲,你,你会死的比我还惨!”
“呵呵呵呵―――至少我现在还活着。我不像你,总是想尽一切方法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所以遭到来顶之灾,真是活该有今天啊。”
成俊仔细地四下望了望,这处别墅已经决定弃之不用,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半死的女人道:
“最后,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你手里掌握的情报是假的,真的情报在我的手上―――我们已经改换了联络方式。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真的要去一趟汉城。亲爱的知贤同志,我将忠实地执行您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
一阵奇怪的声音低低地回荡于室内,女人哽咽着、抽泣着、抽搐着………
冷酷的女人,绝望的女人竟然在哭泣!
成俊笑得更加灿烂,为了这一天,他等待了整整七年,现在他只希望这个女人不会尽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做到这一点是非常简单的,只需在自己的身上划破一点点,指甲内的致命毒素就可以轻松的夺去她的生命。但是他真的不希望看到这一幕,他希望女人一生一世就这样痛苦的呻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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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救,救救我―――”
钟勇久扶起躺倒在雪地上的女人,苍白的脸色正逐渐变暗、变绿,就如同眼前正灼烧的火焰―――木质结构的别墅正喷吐着炙热烈焰。当他冲入室内,将女人抱出室外时,他就一眼看到她已经没有救活的任何可能性。
火的升起,在茫茫的雪山,林海中是那么的刺眼,等她说服雪今,不顾严寒穿河赶到这里时,火团已经喷卷而出。要不是雪今发现的早,这里就什么都不剩了。
他抖了一下身子,脱下湿衣服,铺放在雪地上,望着即将死去的女人感到束手无策:
“有什么需要转达的话吗?”
“成,成俊,汉,汉城!”
“成俊?”钟勇久趋步上前将她抱进怀里:“成俊在汉城什么地方?”
“情报,导弹情报在―――成,成俊的手上,接头―――”
钟勇久双眼一亮:
“告诉我具体地点。”
“杀,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