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真的怀孕了。孩子是两个月前毕业旅行时有的,还不大,所以看不太出来。”她急切地向王宁馨保证。
王宁馨的脸色一片煞白。那时她生病了,所以没能和阎性尧一起去,可是┅┅那也不过才短短两天啊!
得不到预料的反应,南宫秋月急了,“王宁馨,请你拿出一点良心,我姊的肚子里有阎性尧的孩子,这已经是千真万确、不可抹煞的事实,就因为你的关系,害我姊姊必须背负未婚生子的罪名,无辜的孩子也会变成|人人看不起的私生子。这些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
“够了,你们太不要脸了吧!”有人对南宫姊妹的残忍、自私看不下去了。
“关你屁事,要你多嘴!”
“还凶?不要脸的狐狸精┅┅”
南宫秋水咬咬牙,随即拿出暗藏的瑞士刀往手腕一划,鲜红的血液顿时冒了出来。
“啊”尖叫声随即响起。
“快找老师┅┅”
“笨蛋,找老师做什麽?先叫救护车才对!”
某私人医院的高级套房里,来了几名十七、八岁、衣着光鲜的女访客,看得出来家境都在中上左右。她们的父兄都在南宫家的企业里任职,自然而然就聚到南宫秋水的身边,成了分享她心事的闺中密友。
“哇!秋水,没想到你竟然狠得下心,拿刀子往自己的手上割,我真的好佩服你的勇气,要我就不敢。我最怕痛了,平常不小心擦破皮,就会痛得哇哇叫。”
前天上午,南宫秋水突然冲进王宁馨的教室,放弃大家闺秀的矜持和身段,泪如雨下地对着王宁馨又跪又磕头的,用最卑微哀怜的悻度,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请命,甚至还当众割腕自杀。
不用想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杀,当然没办法得逞。南宫秋水立刻被送到医院,但她那石破天惊的举动和卑躬屈膝的悻度,顿时在平静的校园里投下一颗原子弹,炸得整个校园热闹滚滚,各种耳语和小道消息也纷纷出笼。
“不敢也得敢,你以为我爱拿刀子在自己身上割来割去啊,很痛耶!要不是已经想不出其他办法,我也不愿意用这一招。”南宫秋水接过切好的水梨吃着。
“就是说嘛,怕东怕西的,怎成得了大事?不过这样的招数真是绝透了,现在学校里的同学都在讨论这件事,还上了前天晚报的头条,昨晚的电视新闻也全是你们的事情。今天学校已经有人在开赌局了,大家都在赌阎性尧的新娘是王宁馨还是你。”
“那王宁馨呢?她的反应如何?”南宫秋水被送进医院後,就没了王宁馨的消息,她急於知道王宁馨的反应。因为她的反应是她铤而走险的目的之一。
“王宁馨?”几人对看一眼,同时摇头,“我们都没注意到,不过,你前天的表演已经吓得她面无血色。听说在大家急着送你上医院的混乱时刻,她也不见了,这两天也没到学校,连阎性尧都急着在找她呢!”
“哎呀,大小姐,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养,等着穿新娘礼服进┅┅”
“南宫秋水,你就是不知道什麽叫『适可而止』吗?”南宫秋痕没敲门直接推门进房,将手上一大叠报纸往病床上甩去,啪一声,正中南宫秋水的脸。
“痕儿,你在做什麽?你妹妹才刚脱离险境,你怎麽可以这麽对她?”南宫夫人惊呼一声,急着过来护住女儿。
一见到这种火爆场面,少女们对看一眼立即识相地闪人。
“妈,你别再护着秋水,她都被你宠得不像话了。什麽脱离险境?不过是在手腕上轻轻划一刀,哪来的险境?!”看着脸色红润的妹妹,他的眼神很不屑。“现在才是真正的险境,这两天以来,至少三宗原本已经谈好的合约都被临时取消。”
“大哥,你别太过分了。你不喜欢从商、没本事谈合约是你的事,怎麽可以找我出气!”南宫秋水对大哥的迁怒很生气。
“我没本事?你厉害、你有本事,有本事做尽下流事,让阎氏下命封杀我们!”他差点没气疯。
“封杀?!”南宫夫人惊愕地以眼神询问南宫秋痕,但南宫秋痕已经气得不想说话,她继而转向跟在儿子身後进门的丈夫南宫殿问道:“这是真的吗?”
“嗯,阎老夫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错误消息,说是我们故意把消息透露给媒体,气我们故意把事情闹大,让大家面上无光,我已经向她保证没这回事儿了,可是她还是不相信。”南宫殿叹口气点点头。一下子损失了几千万的合约,教他怎能不心痛?不过比起和阎氏联姻所带来的庞大利益相比,这点损失他还忍受得住。
父亲的话让南宫秋水的心猛地一缩,在病床上休养了几天的圆润脸庞亦开始转白。
她就是看阎家的悻度强硬,且她父母根本没办法让阎家屈服,所以才想将事情闹大,利用媒体和大众舆论的力量来胁迫阎家。不过此时此刻,她根本无力承担这後果。
南宫殿对病床上的女儿吩咐:“秋水,以後不准再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冒险了。不管阎家现在对我们如何威逼利诱,只要撑到孩子落了地,我们就有谈条件的器码。阎家人丁单薄,阎老夫人决计不会眼睁睁看着阎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到时候我们就紧抓着孩子不放,阎性尧再如何强横不驯,也得乖乖地将你娶回去。”
“对、对、对,你爸爸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先把身子养好,赶紧生下健康的胖娃娃,才是最重要的。”南宫夫人松了口气,喜孜孜地端起一盅药汤送到女儿面前,女儿肚里的孩子掌握了南宫家的未来,不好好照顾怎麽可以!
“你快趁热把这盅补药给喝了。”
相对於父母的欢喜殷勤,南宫秋水显得忧心忡忡。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将苦涩的药汁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