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不错”张玉堂指着一幅画说,画中女子笑的调皮。
“张三爷好眼光”徐四郎也认为这张自己画的不错。
“先生可愿割爱?”张玉堂指了下画,望着徐四郎神色莫辨道。
“三爷若是喜欢便拿去”徐四郎以为他说的是这幅画,便小心的卷好递给张玉堂。
徐四郎出门相送,张玉堂礼貌回礼。
刚要走出胡同,便听到一声“张三爷请留步”,张玉堂眼睛亮了。
马小星小跑过来;把那对张玉堂送的镯子递过去说“礼物太贵重,还请张三爷收回”。
镯子没拿,张玉堂却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马小星吓了一大跳,四处张望看胡同里有没有人。
“明日午时我在福运楼等你”张玉堂咬着牙说。随即松开了她的手,接过张宝全递过来的马绳跳上马,调转了马头回头又说了句:“你若不来我便再来找你”
晚上,睡房内,马小星趴在床上失了神,徐四郎半躺着认真看书。
“今日张三爷怎么来了?”她问
“贺喜”他答。
“你认识他?”又问
“张家跟邓大人是联姻亲家“他说
”他送什么礼了?“想了想,再问
“张家三爷说这次来的匆忙过后再补上”他眼睛盯在书上头也没抬。
马小星越发的郁闷,看来这个张玉堂真是为自己而来的。
第二日,福运楼二楼雅间外,张宝全站在门口守着门。屋内,马小星和张玉堂面对面坐着。
“说吧,什么事?“马小星脸色平静,开门见山
“做我的女人!”张玉堂脸色也算正常,直接回答。
“我已为人妇”马小星皱眉说,这人固执的很。
“无妨”张玉堂道。
马小星瞪着他,这男人口味忒重了吧。“为何是我?”天下女子多的是,干吗单单盯着她。
张玉堂脸上有了苦恼,他怎么知道为何,只有老天知道,他哼了声说“想你想的睡不着”
马小星眼瞪的更大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问道“你可知我的心意?”
张玉堂心说要不是顾及你恼我,早就一顶轿子抬过来了哪还会多出这些事端来:“说来听听”
“可否愿意听个故事?”马小星想了想,说
张玉堂点点头,满脑子问号。
“有个十一岁的女娃,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每天在外晃荡着找吃的,野外实在找不到吃的便去偷人家地里的地瓜萝卜,有一次跟条狗抢块骨头,她在前面跑狗在后面追,女娃饿跑不快,狗追上来却不靠近,因为这孩子太脏太臭了连狗都闻不了。”马小星望着窗外,看着飘在天上的云彩,以前种种浮现眼前。
“女娃做梦都想吃顿饱饭,她决定去永城碰碰运气,没有路引只能走山路,过骊山时不小心滚下山坡,头撞上块石头,晕过去两天,醒来时还躺在原地没挪过窝,那会她恨不得自己永远别醒过来,但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在路上走了近十一个月,边讨饭边搭人家的车,那年冬天很冷,她差点冻死的时候,碰上一个好心的老汉和他家的少爷。”马小星脸上挂了泪。
张玉堂吃惊的张着嘴。
马小星接着说“这个少爷不计较她又臭又脏是个要饭的,他请她住店吃饭并无所求,这让女娃觉着在这世上还有人在意她。于是她跟着这少爷回了家,做了个使唤丫头。少爷是个好人,她想识字,少爷便教她。她去药房做学徒,少爷也同意。她要做药房伙计,少爷不喜欢却还是支持她,女孩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顿了顿,又说:“我就是那女娃,如果没有徐四郎,五年前那个讨饭丫头变不成今天的马小星”
这时,张玉堂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惊讶,酸楚,难过还有钦佩,什么都有
马小星看着眼前这个颇为英气的男人,又说:“我对你是动过心的,如果我生活安逸有父母亲人疼爱,你若钟情于我,我便会以身相许。
张玉堂听到这儿,眼睛亮了。
“可是我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父母亲人可以依靠,在这里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不容易,所以我知道珍惜,珍惜机会珍惜身边的人,珍惜徐四郎”马小星说完了。
张玉堂被狠狠的震撼了一下子。这跟他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样。
马小星掏出镯子放在桌上,起身告了辞。这次张玉堂没再拉住她。
床上,马小星钻进被子爬啊爬,便爬到正拿着本书在看的徐四郎身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抱住他。“四郎,如果当年你遇到的不是我,是别的女人,你也会收留她娶她吗?”她也知道这问题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