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寒剑出鞘,快若闪电。
刚才还得以无比的宇文智,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尸体,甚至来不及喘息一下子。
“你……也把我杀了……”她双手不顾利刃去抓那染血的剑锋,“来啊!杀了我啊!”
“修仪,皇上他……他回来就我们的!”
她睁大一双蕴满复杂和痛苦之情的双眼,愣愣地看了他一阵,一分一秒,那双玲玲眼珠,散去了阴霾,越来越无辜,却又越来越无神。
白绿相见的群裳,在火光之下,漫不经心地画了一段段曲线,然后又似是抽出一支占了同色系颜料的笔,在黑色的夜幕里重重划了那么一下。最终,扑天血色浸透了这歇斯底里的灰暗夜色……
遥远的崖顶上有两人微微伫立。
男子略略显得邋遢,但眼神明亮,飘逸而凌乱的衣摆,反倒衬出他的仙风道骨。而另外一个女子相貌绝美,脸上表情却是异于前人的沉静而约束
“裴上师,你确定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天机不可泄露也……”他神秘莫测地笑了一下,指着自虚空而来的一个光珠,似全然料到的将最终停驻在他身前的珠子捏在手里,“你瞧——”
“这是……功德珠?”女人大大的不可置信。这货这样也能赚到一枚功德珠。难道——
女子集中精力,朝下面望去。之前的几百昇人,已被木腾格的悍将撕为碎片。而凭借目力,她发现竟少了龚颜和一名男子的尸体。
难道……
她收回神识。怀着已经不一样的目光,敬慕地看向裴夜青,“上师好智谋。可……那女人还是死了啊?小徒不懂……”
“死即是生,生即是死。你且说说,你现在是死了,还是生的?”
“我……”女子不自觉握紧自己的拳头。
。
龚颜以为,这几个月的住院,也许就要无声无息地花光了她的医疗保险的钱,及之前攒下所有积蓄!
太坑爹了!
她有什么办法,连个身份证件都没戴。这样人医院的医生护士啥的怎么认出来她?而且医生确定她就是一般的脑震荡,谁知道她一睡不醒,竟然睡了好几个月。
想来拖欠床费、诊费、药费实在已经太久太久了。要不今儿个她来缴费了,那个收钱的小护士,怎么卡看电脑看看她,看看她看看电脑……最后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您确定您是龚颜,龚小姐?”
是的。她确定。她是龚颜,即使在那一年的另类环境中她也依旧确定她是。
“您是年初送进来的那个对吗?”
她嘴角勉强上扬,好脾气道:“难道还有其他叫龚颜的?”
“没……没……龚小姐,是这样,您的医药费已经交过了。”坐在铁栏和透明玻璃后的女人渐渐恢复了淡定。只不过她眼波微动,似透露着不一样的信息。
“交过了?”龚颜转不耐烦为大喜。她以为她一辈子走霉运呢?这不,天上掉馅饼的事,终于轮到她了是不是。
看着披着一件皱巴巴休闲西外套的龚颜消失在走廊尽头,一穿白大褂的女人推门进来,“小陈,这就是咱医院吕院长的儿子送进来的那女孩?”
被称作小陈的姑娘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的眼镜,“可不就是嘛!刚这位女祖宗亲自来交医药费了。看来还是被蒙在鼓里呢!那会儿她有醒转的迹象,竟然神外那牛得不行的张主任,竟然亲自安排她转床!”
“嗯,看来咱们崔大少还不想让人家知道,出动的是神秘战术!”后进来的女人挑挑眉毛调侃着。
。
听说医院里一床难求。龚颜不知道自己自己是怎么没安排在一个两床的病房里。并且,另外一个床还一直没人。今天她又被告知自己医药费被人付掉了,她就是更是奇怪。难道是当初撞她的车主,良心发现?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太nice了!她免费体验了一把虐心穿越狗血戏码。然后醒过来,她摸到这种朴素的白被单,看到进来穿护士服的护士。她心头那时候涌起的失落感和复杂感就不用提了。
她走过去将窗子拿开,漫不经心地拿起一叠散乱在床头柜上的纸巾。纸上她写满了字。无他,她太想理清那一场“梦境”,或说是“梦境中发生的”的是怎么回事……
字迹最新的一张纸上,她写:图孕,死。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