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隐退,我只是去完成一个只有我才能完成的任务,这个任务太过艰巨,是以我才事先交待几句,以防不测。”卫三公子轻叱一声,眉头皱到一起。
“既然任务艰巨,属下愿意代阀主出马!”乐白道。
卫三公子摇头道:“此事非我莫属,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他深深地看了乐白一眼,欲言又止,终于长叹一声,甩袖而去,只留下乐白一人独自站在店中,始终猜不透卫三公子话中的玄机。
“成爷快看!”就在这时,一名属下低声招呼道。
乐白抬眼望去,只见虞府大门洞开,从门中走出一群家奴模样的人来。在一名管家的带领下,一拥而出,看情形,似要上街走上一遭。
“难道这些奴才没有听到沛公的命令吗?给我拦住了,不准一人擅自出入!”乐白皱了皱眉道。
可是事态的发展并不如乐白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几名随从匆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报告……成……爷,大……事……不好了!”
乐白心中一惊,道:“发生了什么事?”
“纪……空……手……不……见……了!”随从们脸色俱变。
“什么?”乐白听在耳中,犹如一道霹雳,震得浑身呆若木鸡,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这是多久发生的事情?”
其中一个随从缓过气来,赶紧答道:“属下听了这个消息,觉得事情重大,马上跑来,没来得及问个仔细。”
乐白心里好不惊惧,明知此事若是属实,自己绝对难以逃脱干系,当下再不犹豫,马上命令道:“你马上到大营中向沛公报告,立刻封锁全城各个要道,其余人等随我来!”
他抢先出了店铺,如一阵风般赶到虞府门口,远远见得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各持枪棒,显得群情激愤,其中那名管事模样的人更是急红了脸,正与乐白布下的守卫争论着什么。
“好啦,好啦,成爷来了。”众人听到脚步声响,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任由乐白从容进入。
乐白心中虽急,但神色丝毫不乱,深知遇事之时越是镇定,就越能从复杂的局面中理出头绪。当下走到那名管事面前,沉声道:“嚷什么,有事就一一禀来,这般吵闹,谁听得清?”
那名管事虽是奴才身分,但神情不卑不亢,仗着主子的威风,只是向着乐白躬了躬身,并未行跪拜大礼。
“在下乃虞府的管家虞左,见过将军。”这名管事打量了一眼乐白,这才自报身分。
“你既是虞府的管家,就该听说过沛公军令,如此聚众闹事,难道不知这是死罪吗?”乐白已经顾不得计较此人失礼之处,大声斥责道。
“将军误会了!虞某绝非有心违抗沛公军令,只是一时情急,所以才会与各位军爷争上几句。”虞左答道。
“有什么事情?说来听听!”乐白道。
“在下一大早起来,想到今日是我家小姐的应诺之期,便召集府中的下人忙碌起来,打扫庭院,采办货物,剪枝修花,装饰摆设……整整忙了一个大早,刚想休息一会,便听到我家小姐的贴身侍女袖儿跑来说道:那位囚禁在小姐闺楼中的纪公子昨夜还好好的,可是到了今晨之时竟然不见了踪影。在下听了,心想这还了得?赶紧禀明了老爷,我家老爷便派我四下寻找。”这虞左是个慢性子,说话慢条斯理,差点没让乐白急死。但事关重大,乐白只有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同时在心里不住地盘算着应对之策。
“这么说来,你们老爷已经知道了纪空手失踪的事情?”乐白好不容易听完了虞左的说话,问道。
“不仅知道,而且还晓得这位纪公子十分的重要,乃是我家小姐从沛公手中请来的贵客。”虞左点了点头道。
乐白听他这么一说,显然并不知其中内情,也就懒得与他纠缠,摆摆手道:“罢了,我也不与你多说,快带我去见你家老爷和小姐。”
虞左摇头道:“在下可不敢去,此刻老爷与小姐正在气头上,难保不会在我身上发气。”
乐白气得双眼一瞪,道:“你怕受气,就不怕掉了脑袋吗?若是这位纪公子真的失踪了,只怕你担待不起!”
“你也用不着这么吓唬我,这些天来虞府上下都有你们的人守护,戒备森严,他一个人又能跑到哪里?说不定一不留神,他自个儿又出现了也说不定。”虞左疲懒地笑了笑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阿弥陀佛了,可就怕事情不如你所想!”乐白又气又急道:“你们可仔细地搜查过?”
“搜了,里面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