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贾敬叹了口气,“为父何尝没有想过,只可惜你妹妹年纪小了些,否则,这里头的好处,谁占大头,还说不准呢!”
“妹妹年纪虽小,不是还有西府……”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可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宁荣二府?
张云逸若是与西府结亲,跟谁亲近可就难说了,就怕便宜了西府,反倒叫自家算盘落空。
贾敬显然也是一般考虑,正苦思冥想之际。
却听贾珍压低了声音,道:“老爷!叫我说妹妹如今虽小了些,也不是完全不能操作,虽说钦天监无需守孝,可您毕竟是他的舅舅,守不守的,还不全凭您一句话?
只要以孝道压着,过个两、三年,先将这门亲事定下……这四、五年不就过来了吗?届时妹妹也到了及笄之年……”
“这……”
贾敬想起张云逸更衣的情形,摇了摇头,道:“你这法子虽然可行,却未必保险。他毕竟年纪不小了,若这么拖着,就怕反而生怨,到时候适得其反,弄巧成拙。
况且,他如今得皇上器重,万一耐不住少年心性,求到皇上那儿……今日皇上能赐表字,难保不会赐婚啊!”
贾珍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这有何难?还请父亲放心,似他这般年纪,性子最是不稳,等到了咱们府上,儿子给他屋里安排两个模样出众的小丫鬟,让他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再拿琏二做个样板儿,唬一唬他,保管他不但不想着成婚,反会担心成婚太早受了约束。”
贾敬一拍手掌,赞叹道:“好!难为你有此成算,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置。”
“诶,老爷放心,儿子必定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
“嗯!他本就是我宁府外甥,住进咱们府里总不能苛待了,自然一切按照府里正经主子的待遇。”
说到这,贾敬抚着须,老神在在道:“咱们府里,凡爷们大了,未娶亲之前,都先放两个人伏侍,这是府里的惯例,说出去非但不会叫人说咱们将他引入歧途,还会说咱们厚待于他。”
“嘿嘿嘿!”贾珍一脸猥琐道,“还是老爷思虑周全,所谓长者赐不敢辞,最好由老爷提出来,儿子再给他安排上?”
“嗯!宜早不宜迟,等明日一回府就安排了吧!”
二人说得口沫横飞,丝毫没有在意,若奸计得逞,张云逸还是他们的女婿和妹夫。
又密谈了一会儿,贾敬才道:“出来也有一阵子了,你跟他打个招呼,乘着天色还早,赶快回去,将那些手尾都料理干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