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也并不出奇,雪神殿也显然有这样的实力。
或者说,在雪神殿的修士入谷时,很可能隐瞒了自己的实力,这世间能够摭掩修为灵力的法器法术很多,如果雪神殿刻意而为,也不难做到。
另外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是,这种大型遁器上一般都带有小型阵法,以备攻击和防守之用,也就是说,这种大型遁器其实是一种战争武器。
是谁想在玄焰谷中发动战争,哪怕是一次小型的战争,而战争的目的又是为何?如果以对方先付出的这些代价来计算,那么把玄焰谷中所有的玄焰赤果甚至包括玄焰本身做为战利品的话,仍然是远远不够的。
原承天深信玄焰谷中一定还藏其他惊人的秘密,但他对此已不感兴趣,玄焰谷现在已然是是非之地,凭自己一个人,绝难和这样一家实力强横的宗门抗衡,他只是一个觅地修行的苦修之士,实无必要卷入一场莫名的战争。
他当即决定,在找到猎风和白斗后,他要立刻寻个地方潜藏下来,直到玄焰谷开启之日的到来。在这段时间里,他将要更加的谨小慎微,以期安然渡过这多事之秋。
不管是雪神殿也好,神秀宫也好,或者是其他的宗门有何企图,这和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关系,灵焰赤果和玄焰能得到也罢,得不到也罢,和自己的性命相比,都是较为次要的事情。
原承天一边向猎风发出信诀,一边依靠和白斗微弱的心神联系,快速的向前飞遁,在某一瞬间,和白斗的联系几乎中断,然后就是时断时续,这让原承天更加紧张。
幸好此时猎风发来了信诀,虽然信诀上披露的信息并不太多,却可以原承天感到略感安心,信诀上说的是:我和白斗暂时无事。
其实这说明猎风和白斗的处境不容乐观,否则不会有“暂时”这样的字样,而情况也应该和原承天估计的差不多,紫衫少女或是温玉川正酝酿一次坚决而突然的行动,以期将猎风和白斗一举拿下,而在他们行动之前,猎风和白斗当然是“暂时”无事。
忽然间,和白斗的心神联系陡然增强,强到原承天几乎可以确定白斗的方位,原承天心里一沉,这种情况说明了什么问题?
是猎风和白斗试图突围吗?还是白斗和猎风已经分开,独自向自己靠拢?虽然白斗和猎风分开会降低实力,但同样会影响到对方的部署,这是猎风的计划吗?
只可惜主人和侍将的心神联系和侍兽相比要弱得多,这是因为原承天没有和猎风订下顶级血约的原因,当然,和一具白骨也无法订下血约的。
原承天将遁速发挥到了极限,同时手中也准备好了七八张灵符,而那颗犀珠和未完全炼好的寒炎剑也处在随时可用的状态之中,因为他知道,他和白斗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白斗又开始杀人了,一个,两个,第三个似乎逃开来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白斗连杀两人,击退一人,身为主人,原承天自然为白斗感到骄傲,这也证明自己的眼光并没有错,白斗的潜力的确不可估量。
但很快的,他就感觉到了白斗的愤怒,灵兽被激怒往往和受伤有关,虽然受伤可以将灵兽的潜力激发出来,但原承天绝对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
就在下一个瞬间,原承天忽然看到天边的一个黑点,他不必用灵目术去确定,就知道那一定是白斗,原承天根据自己的高度来判断,他和白斗之间的距离现在已经不超过二十里了。那不过是几息间的事。
白斗发出呜呜的哀鸣,其中既有见到主人的兴奋之意,也有向主人表达自己遭遇的抱怨之情,原承天立时祭出了犀珠,他的灵识已让他感觉到白斗身后的追兵,而对方显然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此刻白斗的样貌已然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包括白斗肩上的一处血花,从部位来看,白斗的伤势还好不算太严重,在白斗身后数十丈处,有一根金黄色的梭枪紧追不舍,白斗虽然数次闪避,可这根梭标仍是牢牢的锁定在白斗身上。
白斗现在是三级灵兽,只能用半遁半跑的方式前行,这也为它躲避对方的法器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原承天祭出寒炎剑去,这把法剑虽未大成,可已算得是上神兵利器,削断五金之器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没等打寒炎剑大显神威,黄全梭标忽然一沉,直直的坠向地面,那自然是因为原承天的犀珠已然击中了对手,而没了主人灵识的感应,法器自然就不再具备法力。
原承天将臂一伸,白斗跳到原承天的肩头,呜呜的叫了两声,就开始欢快的舔舐原承天的脸颊。原承天爱怜的拍了拍它的脑袋,笑道:“这次你受苦了,还好伤不算严重,伤你的人已被我杀了,而围攻你的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白斗虽听不懂原承天说些什么,可主人心神中明显的杀机它却是能清楚的感受到的,它望向远处两点黑影,目光露出一丝寒光。
追白斗的一共有三名修士,被原承天用犀珠解决掉一个后,另两名修士不再追来,而是停在原处察看敌情。
这二人皆是神秀宫的修士,原承天暗暗点头,温玉川收拢的一众其他门宗的修士和散修们,果然不肯替他卖命,最终还是要靠他神秀宫的班底。
对神秀宫的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原承天冲着刚刚无功而返的寒炎剑一指,法剑再次飞了出去,今日原承天势必要让这柄剑饱饮人血,否则初次见阵就空手而回,实非大吉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