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
去京都的旅途是极其枯燥且无聊的。
路途中他们曾遇到了一小群丧尸和一些游荡的丧化野兽。
但在庞大的车身和锋利的撞角面前,这些都不足为惧。
肖深蔚开始整天整天地陷入昏睡,连烤肉的香气都叫不醒他。
容允几乎日夜不休地陪在肖深蔚榻边,握着他冰凉的手掌眼角红润。
肖深蔚没醒,容允依旧在每天变着法地做各种肖深蔚爱吃的东西。
厨房的小锅里总是温着清粥小菜。
容允怕肖深蔚醒来会饿,吃不到热的东西。
车子日夜兼程向东而去。
所有人都在为肖深蔚担心着。
丧末三年的除夕夜,他们还在雪原上漂泊。
肖深蔚少有地清醒着。
晚餐是容允备下的,很丰盛,满满地摆了一大桌。
炭头得到了一整条硕大的羊腿,趴在楼梯口啃着。
汤圆和包子晃着尾巴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包子懒懒地趴在一旁看着。
它们已经可以吃些肉糜了,容允给他们拌了一些放在食盆里。
花卷照例被揣在肖深蔚怀里当暖手炉,嘴里还咬着小鱼干。
五个人围坐在桌子前,桌上各种菜品正中间是咕嘟咕嘟腾着热气的火锅。
“新年快乐——”
杯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里面是他们一直舍不得喝的仅有一瓶的浆果果酒。
肖深蔚捧着杯子抿了一口,悄悄把手腕缩了缩,衣袖盖住了手腕内侧的一小块有些突兀的青斑。
他看着雾气中有些看不真切的容允的面容,眼睛有些模糊。
今夜无风,晴。
透过天窗的玻璃可以看到晴朗的夜空和漫天的繁星。
一道亮光拖着长长的绚烂尾巴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