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讽刺的是千凤明知璃贵人被足,也知道璃贵人被足的原因,当晚还是在璃贵人寝宫里休息。千歌很不厚道地笑了。这样几乎算是打帝后耳光的行为,也只有母皇能够做的如此理直气壮了吧!
千歌自诩为群臣吵架的局外人,本以为继续看大臣吵架的子还很长,谁知自己摇一变成了被弹劾的当事人。千凤将几个朝中重臣留了下来,里面多数是中立党,然后脸色一变,极其严厉地怒视千歌。
“怡王千歌,你谋害手足,证据确凿,认不认罪!”
“啊?”千歌刚睡醒,被这么一惊吓完全清醒,忙跪了下来,脑袋一歪,想了很多,就是不知道母皇说的是什么。
没办法,“谋害”的事干多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哪件被提溜出来旧事重提了。
千凤不知是不是被气着了,子抖了几抖,颤巍巍地伸出手,食指对着千歌点了又点:“你,你……”
最后她终于缓下来,怒斥道:“来人!呈上来!你瞧瞧自己做了些什么好事!”
千歌就在这样云里雾里地况下,看见侍人呈上来的一个瓷白的精致瓷瓶,不同的是瓶底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字迹,连图章也没有,明白了母皇刚才那一声声责问中的含义。
她环顾朝内还留下来的几位大臣,却没看见当今除了皇上帝后最尊贵的一个人——太女千惠。所以,她便明白了。
“呵呵……”
搞半天,母皇拿出来的是把自己当年送给皇姐的装了毒药的小瓶子,而且还是被掉了包的。
想必那毒药还在里面吧?为了表现其真实,估计会少个一两粒。
一股被背叛的感觉涌上心头,千歌心里空空的,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不觉得难过,不觉得痛苦,更不觉得愤怒。
可能潜意识早就觉得自己幸福的不真实,所以幸福到害怕,以至于现在这样被亲娘和亲姐姐算计了之后反而觉得踏实了很多。
如果说曾经自己还在为母皇的怀疑黯然神伤的话,现在自己早就有所准备,准备好成为她们集中政权下的一颗棋子。
就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这么让人猝不及防。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连累到刺猬,以及跟着自己的一大家子人。
但是……
唔,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
千凤似乎是被这样的逆子气累了,闭上眼轻按了几下太阳,缓声道:“怡王千歌,忤逆犯上、行为不检,然念其曾经有功,特予以宽恕。现将大金西北一片五县赐予你做封地,削去现有一切京中实权,即出发,不得延误。无诏,不得回京!”
留下的几个重臣似乎都是知道些什么的,没人恭维皇帝英明,也没人为千歌求,明哲保,自保最重要。
千歌勾了勾嘴角,很服气地给千凤行了大礼,口中道:“谢吾皇宽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185。自省
说是西北一片五县,倒不如说是与犬戎相邻的三县来得更为贴切。犬戎在大金西北角,位置相当于现代新疆所占的地方,不过土地远比新疆少了一半多,而且地势呈东西分布,是以才与大金西北的三个大县都相邻。另两个县刚好夹在这三县之中,只是占地小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罢了。
三个大县由西向东分别为新兴县、北昌县、封城县,另两个小县为德义县和屯县。不过这几个县一年的收入创造加起来或许还不如一个富庶的江浙之地半年的收益。
千歌一边安排手里人收拾东西一边听着手下报告的消息,盘算着自己干脆躲在哪个小县里跟刺猬开始纯粹男耕女织,哦不,是女商男医的生活也还是美满的。只是心里不由默默叹息,虽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却不是她料想到的过程啊……
从回到王府的那一刻,她就宣布举家迁徙至大西北的消息,全府哗然,甚至引起了短时间的动。由于自己建府不久,府里的人不少虽然签了卖契,但在曹营心在汉,还是没有完全跟自己“同富贵共荣辱”的念头的。所以千歌更非常宽容地散了一批在京城已经婚嫁定居的人,同时散了批卖在自己这里但是心没跟着自己的一批人,最后有些悲哀地发现,刨去清儿菲儿碧儿青峰之类的亲信,肯跟在自己边的人也只堪堪留下来二十来人。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莫过于那个厨娘,只见她得了消息后二话不说回了一趟自己家,再来的时候带了自己的夫郎和刚到五岁的孩子以及几个包袱。央会写字的人给她写了份全家的卖契,按上自己的手印巴巴地交给清儿。
千歌得知后笑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动容。很久以后当她无意间问起厨娘时,厨娘的回答朴实但是真诚。
“奴才的娘也是给人做厨娘的。她原来就告诉过奴才,我们这些人的命是不值钱的,早晚还是要跟主子的,而好主子十分稀罕,就是应该跟一辈子的。”
她回来的时候闻渊还没有去医馆,听了千歌淡淡的陈述后心下微痛,又见她面色如常,反而对搬家之事上心得很,眼神也光彩熠熠。便暂时放下安慰她的念头,自行先去医馆安排事宜。
随行人数的大幅度减少引起东西收整地快捷便利。下人们收整东西并一一搬运到马车上,不一会儿已有三辆马车稳稳当当地装满了。千歌问了清儿一下收拾的东西,沉吟片刻便吩咐着:“若是在那边能购置的东西就不必带着,挑些要紧关键的,路途也遥远,不定因素很多。”
清儿恭恭敬敬地应下:“是。”
这边千歌正在跟清儿说着相关事宜,那边就传来皇上请自己入宫的消息。她不笑了笑,眼神微凉。
是让自己去交出全国商线权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