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去给贝勒爷也找一套衣服,这爷俩都需要沐浴更衣了。”我笑着对流霜说。
流霜忍着满脸的笑意,转身扭头就跑了,我知道她是出去笑了,她毕竟不敢在胤禛跟前太过放肆。
“还好我这院落中没什么人,爷也就不怕传出糗事了。”我翘着嘴角,弯着眼角的对他说。
他出神地看着我的笑脸,没有说话。我的笑也僵在了唇角,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这时弘晖抱住了胤禛的头,“吧唧”一口亲在了他脸上,胤禛愣愣的转过脸去看着他儿子,弘晖则又“咯咯”的笑了。
这爷俩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一个大献殷勤,一个木讷无措,简直是绝配。我大笑出声,胤禛则高高的举起弘晖,逗得弘晖笑个不停。
进门来的流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父慈子爱的场景,她笑着走到我们近前行礼说:“禀贝勒爷,福晋,沐浴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贝勒爷和小主子可以去了。”
“那今天就麻烦贝勒爷给弘晖洗了。”我向他行礼说道。
“我看还是。。。。。。”胤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的声音阻止了。
“侧福晋到”外面传来禀报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眼胤禛,他没说话,但是转身就回到房间里了。看来这是不想见李氏了,这怎么了?
“臣妾给姐姐请安,姐姐吉祥。”李氏向我请安道。
“妹妹多礼了,起吧。”我回道。
她抬头看见我愣了一下,显然是被我这狼狈的模样吓着了。也是,哪有谁家的嫡福晋是我这个样子,灰头土脸,满身污泥。
“让妹妹见笑了,刚才陪弘晖玩了会,弄了一身脏。妹妹过来是有事吧,咱们坐着说。”我引着李氏坐在院中的矮椅上。
“妹妹过来主要是给姐姐请安,顺便有一点小事。”她笑着对我说。
可我怎么也不觉得是小事,她是堂堂侧福晋,这府中有什么事是她必须向我说的?“妹妹有话就说吧,只要我能帮上忙。”流霜这时端着茶给我们献上,就立在我的身侧。
“其实没什么大事,”她端碗喝了一口茶,“就是今天发例银了,可是妹妹发现钱数好像有些不大对,所以就过来问问姐姐。”
“哦,钱数不对?今天的例银我是看过的,数目也是和账房对过的,不知道妹妹说的是哪里不对啊?”我慢慢的说道,钱不对?因她现在是侧福晋,例银比她还是格格的时候多很多,和上个月是一样的,怎会不对?她今天前来应该不是为了钱才对,那到底是为什么?
“姐姐,是这样的,”李氏微低着头,含羞带怯的说:“贝勒爷前几天来看弘盼时说,说甚是喜爱弘盼,所以今后妹妹的例银就。。。就是五十两。”
我终于明白她来是干什么的了,原来是示威的。例银五十两,岂不是和我一样,她是不是想告诉我,她有可能成为胤禛的平妻,和我平起平坐,再无尊卑。
我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恭喜妹妹了,只是我现在还没接到爷的话,可能是爷最近太忙了,一时忘了。这样吧,哪天见到爷,我自去问清楚,要是诚如妹妹所说,下个月就给妹妹补上,如何?”
“多谢姐姐,其实也是妹妹逾越了。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妹妹告辞。”说完行礼就走了。
“主子,她。。。她欺人太甚!”流霜简直就是怒不可遏,头顶都要冒烟了。
我淡笑道:“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沉不住气。再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你气有用吗?”
“主子,你怎么能就那么淡然,现在你和贝勒爷的关系,”流霜顿了一顿,继续说:“如果侧福晋真的做了平妻,那这贝勒府中哪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处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所谓:乐天知命故无忧,懂吗?”我明白流霜的心情,但这些是真的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如果胤禛真的要立她为平妻,我也无话可说,除了忍耐和接受别无他法。
我走到房门前,轻敲响门,“贝勒爷?”
“进来吧。”里面传来胤禛的声音。
我开门走进去,弘晖在胤禛怀里睡得正香,原本白皙的小脸,现在像只小猫一样花了脸,点点泥土沾在上边,他还睡的挺开心,鼻翼一紧一松的喘息着。
“她来什么事?”胤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