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花容丹倾府邸里那一张花雕玉桌都算计到了。
花容锦颜心仪那张花雕玉桌已久,花容丹倾若舍不得苏流年,必定是会拿此交换,毕竟一个刚见上一面的女子,在喜欢也比不上心仪那么久的一件宝物。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可是当花容丹倾做这些的时候,为什么他反而觉得心中有些怪异?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若是肯付出,那么必定是因为在乎。
花容丹倾在乎苏流年!
几次救他,甚至将她安排于别院里,此回又是用珍稀之宝换回苏流年,那还真不是普通的在乎啊!
苏流年在回了王府之后,便进了主殿,她原本住于主殿房间与花容墨笙的寝。室也只相隔了一条长廊,从被抓回来之后,她便一直住于那阴森寒冷的牢房。
想着花容墨笙不知去向,又有伤在身,苏流年也懒得去那间牢房把自己当犯人一样,锁在那张床。上,哪儿都去不得,就连去趟茅房也要有人给她解锁。
此时没有问棋了,她这里冷冷清清的,想到问书与问棋的死,苏流年心中一阵愧疚。
若不是伺候她,她们也不会在早早的年华里,结束了生命。
此时这房间里再没有她们的身影,再不会有她们了。
苏流年没有睡意,只是这么坐在桌子前看着微微摇曳的烛火,并把头上的簪子与贴花全数拿了下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了下来。
那些簪子的重量确实不轻,她还是喜欢披散着头发,轻松了许多。
趴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件一件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不知燕瑾如何了,此时的他是不是正想方设法地进王府寻她?
还有花容丹倾今晚对她的举动,他说他第一次亲吻,以这样的男人来说,还是皇子,一般都是年纪轻轻贞。洁什么的都没了,可他竟然还是初吻。
她想花容丹倾可是有些喜欢她?
否则怎么一次次地帮她,甚至会对她做出这样暧昧的举动,说出这样的话。
回七王府的时候,两人共乘一匹。
她坐在他的怀里,而花容丹倾为了防止她摔下来,这一路上空出一手环在她的腰间,而他温热的胸。膛抵在她的背上。
她甚至听到了他的心跳,沉稳的。
马背上,她当真是一路红着脸回王府。
而花容墨笙他又去了哪儿?
为何晚膳未完他就离开了。
此时,房门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是一身墨色绣金边的花容墨笙,噙着浅浅笑意。
他只是推开门,几分慵懒地倚靠在门边,斜着脸看她。
“”
当真是相望无语了。
苏流年低下了头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烛火上。
许久之后见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抬起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
花容墨笙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深沉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它瞧个透。